楚商凌淡笑道,片刻功夫,但见一明黄色影子飘然而入,随后跟随着一太监二侍卫,大周帝国灵帝,约四十时年,瘦逸清隽,那双眼睛略陷了下去,在寂静的夜里却有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冷光。
楚商凌走下去迎接,二人客套一番,楚商凌遣退了众侍人,留下二王于殿中品茶长谈。
当然,至于二王长谈相关于什么,无人得知。
他们是谨慎而保密的,没有全个人能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在洛海边的群王聚会,自然会以交易等等借口。
李萧立在门外,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钟离伊不知道如何了,被蒙上不白之冤,如今,人人都以为是她杀了白锦儿,即使有御医和关将军作证,那又如何?
不亲眼所见,谁知道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灵帝离开。
楚商凌仍然坐在榻上,已是子夜,却毫无睡意,他将茶杯放下,走入了内殿。
大床空空如也。
以往,那妖媚的淑妃上早就在床上等待着他。温柔之夜,尽是,可惜……
如果那床上,换了是钟离伊,那又会如何?
楚商凌冷然一笑,唤了贴身太监进来,让他找来个未的花魁来。
太监战战兢兢的,淑妃娘娘刚刚遭遇不幸,皇上立刻就要找女人,皇上是大受打击,还是……
做奴才的也不敢多问,让人找来了一个未的姑娘交给皇上,楚商凌仿佛并不在乎淑妃被杀死之事,连自己的人亦不曾派过出去搜查证据。
虽然这里是独孤冽的地盘。
但是,对于白锦儿的死,他毫不关心。。至少,没有什么影响。
翌日。
天又放晴,窗外那些青悠悠的树木立在春光之中,颗颗水珠于叶子上微微作颤,折射着薄晨之光,有如一颗颗玉盘上熠熠闪亮的珍珠。
独孤冽坐了起来,倚着床榻边,凝望着那外面的风景。
身边睡着的,不是她。
而是另一个女人,这个女子还在沉睡当中,她的容颜虽然亦算上是清秀妩媚,然,独孤冽扫了一眼,内心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他和钟离伊,几乎夜夜在一起,这一晚他几乎没有入眠过,百步之外的她,又是何等的心情?
只是,那个女人,身上总藏着极大的谜团。
因为他遣出的暗卫。。到现在还没有调查到钟离伊的身份,虽然钟离伊承认了自己乃为白伊,原山的确有个白家墨的商人被灭门。
然而,他的心底,还是存着一种不信任,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皇上……臣妾该死,皇上请更衣。”
如妃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独孤冽安全生产上睡袍坐在榻上,立刻尴尬地爬起来,嫔妃侍候皇上更衣,乃是常事,可是她明显太沉睡了。
“不必了,回到你的厢房去梳洗。”
独孤冽冷冷地道,看亦没看她一眼。
如妃怔了怔,抿抿唇,满脸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了,昨晚独孤冽也没有碰她。
不过,独孤冽能接受她,亦算是好的开始。
“朕需要时间为接纳你。”
独孤冽看到如妃那张略为失落的脸,淡淡地补充道。
如妃大喜。
独孤冽向来极少和女子套近,除了钟离伊,如今她上位了,难得他亲自说出理由来。
“谢皇上隆恩,臣妾这就告退。”
如妃眼睛都亮了,温婉一笑,从容迈开莲步走了出去。
独孤冽看着如妃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冷然一笑,浅薄的晨光将其的背影勾勒得如此朦胧。
“皇上,李御医来了。”
张公公入内禀报道。
独孤冽扬眉,他让御医所分析的毒药,一天之间便有结果。
“宣。”
李御医毕恭毕敬地,“臣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这可是什么毒?是否会令人一个月内会暴毙?”
独孤冽看着李御医的脸。这御医是他极为信任的心腹御医,表情永远是小心翼翼,谨慎无比的。
“回皇上,这的确是剧毒,乃是一种昭国独有的毒药破血子,无色无味,服用了一个月的话,人必定会七孔流血而亡,并且神不知鬼不觉。”
李御医小声回道。
独孤冽一下子沉默了。
如此一来,钟离伊的的确确不会骗他?然,虽然那破血子之毒乃是昭国,但是……也有可能在这周围中,有人将此毒传她,设下一个个的圈套?
“退下吧,宣李略,摄政王……还是免了,只宣李略吧!”
独孤冽扬扬手。。张公公应声,李御医退了下去,待侍人为独孤冽更完衣,出到正殿,李略已于一边等候了。
每逢独孤冽召见李略,张公公都会知趣退下,李略乃是独孤冽的暗卫兼极信任的侍卫,他在独孤冽身边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可比。
“皇上有何吩咐?”
李略垂首道,感觉到殿内微妙的气息。
从来没见独孤冽如此无精打采。
“朕想知道,为何朕已让人盯住伊儿,可是在淑妃被杀的当天晚上,他们却双双被支开?”
独孤冽冷冷地问道,李略一怔,那两个盯住钟离伊的侍卫,正是他派出的,所以他亦略知内情。
“回皇上……当晚。。据说是有人引开了他们。花船乃是瑖国所有,有神秘……”
“朕不管是谁,不管有何异样,人在其位谋其职者,必得安守本份。连本份亦做不到,那朕要他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