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屋子内空无一人的时候,血牙闭上眼睛,思量着什么。半晌,他从边上拿来一张纸,一支笔,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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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小镇西北边上一栋破旧的屋子内,有一团篝火跳动着。暴风佣兵团的成员们横七竖八地躺着,或者靠墙坐着,三十来个人挤在一个不大的小屋子里,显得有些局促。
一张破旧的木床之上,铺满了秸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但是他身上的伤口却还没好全,他如此剧烈的动作又是将其撕裂,痛得他发出一阵惊呼。
这吵醒了还未睡熟的佣兵们,纷纷大惊站起,到了那个男子边上,扶着他,关切地问道“团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王叔呢?”脸色苍白的男人脸上看不出喜悲。这让扶着他的佣兵们战战兢兢不敢答话,于是他又问了一句“王叔呢?”
这时候,边上才有人支吾着颤声道“王叔......王叔他......就葬在外面不远处!”
“带我去见他!”脸色苍白的男人脸上尽是疲惫,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决。
于是,一行人扶着他,带他往外走去。
等到他到的时候,一个面目刚毅的男子已经在碑前默默地静坐着了,见到他来,他大吃一惊,颇带几分责备道“你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会?”
说着间,他亦是起身过去扶着他的肩膀,宛如年少时的模样。
当时,他的名字还是叫王小风。
他的心中流过一丝暖流,搭着边上男子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到碑前,和刚才的男人一样,慢慢地坐下。
别人不知道的是,那曾经能呼风唤雨般的人物,如今却是泪流满面,而这一幕,只有坐他边上的那个男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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