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的牛承昌则在心中冷笑:“羊裕诚啊羊裕诚,你别以为送两个闺女就能赢。我倒要看看,燕光羽看了礼物之后会选我还是选你……”
……
转眼之间又过了一个多月,光兴王燕光羽的六十大寿就要到了。慕州三大家族的礼队已经踏上了前往复州的路途。其中以羊家的礼队最为壮大,光双驹马车就二十辆,打首的一辆坐着羊家家主羊裕诚以及双胞胎姐妹羊惠麒、羊惠麟,后面的三辆中还有十数位仆人、丫环。再后面的马车上运着一个个铁链绑起的大箱子。给队伍开路和断后的是羊家雇佣的一些武林人士,还有许多强壮的家丁拿着兵刃、骑着马守护着送礼队伍。整个礼队竟然足有半里之长,而且所有人都穿着喜庆的红色衣裳,看上去甚是壮观。
想比之下牛家与马家的礼队规模就小了许多,连仆从在内也只有寥寥十几人。牛家礼队先行一天,马家与羊家是同一天上路的。因为马长兴不愿与招摇的羊家礼队同行,因此马家礼队特意放慢了脚步,在途径一个村庄时歇息了半日。
在村中唯一的茶铺里,马长兴与夫人一起坐在桌旁品茶。马长兴咽下一口香茶,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笑了起来。
马夫人也笑了:“夫君,前几日你到底去了哪里?只说是找礼物,究竟找到了什么好东西让你这样笑逐颜开的?还故作神秘总是不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吧?”
“夫人,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附耳过来,我说于你听。”
“都到现在了还神神秘秘的。”马夫人一边嗔怪,一边将耳朵贴了过去。
马长兴在夫人耳边如此这般地一说,马夫人顿时瞠目结舌看着马长兴,惊讶地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马长兴哈哈大笑了起来,夫人惊讶的神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也难怪,他前几日无意间找到的东西竟然珍奇无比,给燕光羽当作生辰贺礼再合适不过。
“夫君……可是真的?”回过神来的马夫人小声问道。
马长兴得意道:“当然,我已经试过了,是真的。”
马夫人兴奋得两眼放光:“用这个当贺礼,羊裕诚再多送十个女儿也没有用了。‘百味鱼干’是我们马家的了,还有慕州城主也是!夫君,我是不是该改口称呼你为‘城主大人’了?”
“夫人,就等着在燕王府看一场好戏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羊裕诚白搭两个闺女的吃瘪像了,哈哈哈!”马长兴开怀大笑。
“夫君,你说牛家那儿会不会有问题?”
马长兴摆摆手:“我当初也曾怀疑过,牛承昌是不是寻得了什么珍宝才故作消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还有什么珍宝能比得过此物?我早已猜到燕光羽最想要的是什么,此物,正好能达成他的心愿。夫人无须担心。”
马夫人想了想,满意地点了点头。
……
复州燕王府这几天一直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光兴王六十大寿,其余六郡之王都派人送来了贺礼。其中升龙郡定军王孔膺任暂居复州西北方的旌州,游龙郡镇统王覃永山暂居腾龙郡文州,而飞龙郡安桂王白汶超死后,由长子白云波接任,暂居骧龙郡士州。
除此之外,前来送礼祝寿的达官显贵、富贾豪绅不计其数,燕光羽的寿宴整整摆下了百张大桌居然位子都不够。慕州三大家族在这里只能算是“三小家族”了,当然没有资格参加燕光羽的寿宴。
其他人听说无法参加寿宴,签下名册留下贺礼之后就打道回府了,可慕州三位族长由于有事相托,就都一直留在燕王府门外等待寿宴结束。
一直等到夜里亥时,喝得醉醺醺的客人们才陆续被下人搀扶出燕王府,马、牛、羊三位族长连忙上前,请管家代为通报。听说有珍贵的贺礼相赠,燕光羽将三人请进了会客厅。
燕府大厅刚刚收拾完毕,空中还弥漫着酒肉香味。满面红光的燕光羽坐在太师椅上,看到三人进来后,略一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听说你们有特殊的厚礼要送给我?拿出来吧”燕光羽笑道。三位家主他都认识,为了“百味鱼干”之事,他们都来过燕府好几次了。
羊裕诚先起身鞠躬:“燕王爷,为了庆贺您六十寿辰,我羊家特地送上一份大礼。抬上来!”他向着后面一招手,只见数十家丁抬上来一个个大箱子,竟摆了四排还多。
“燕王爷,这里有黄金六箱、白银六箱、翡翠六箱、玛瑙六箱、珍珠六箱、绫绸六箱,都是六,以贺王爷六十大寿。”羊裕诚恭敬道。
燕光羽稍显不耐,摆了一下手:“东西虽然贵重,可算不上特殊吧?我根本不缺这些。”黄金珠宝之类的,有人六十箱六十箱这么送,区区三十多箱,燕光羽根本不放在眼里。
羊裕诚微微一笑,又鞠一躬:“王爷,我的贺礼当然不只这些。”
“哦?”燕光羽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羊裕诚,“你刚才只说了三十六箱贺礼的内容,可现在这里有三十七箱,还有一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您请看。”羊裕诚说着,掀开了第一排最当中的红色大箱,从箱中赫然站起两位亭亭玉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