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赵日月瞪大了眼睛,小嘴张着,似乎没听清对面那只妖在说什么,她愣了好一会,才恼怒起来,抬起手中的剑,劈头盖脸就砸过去数道剑气。
时玥飞快闪躲,他的速度极快,那颗白色珠子浮在他的头顶,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护住他的身体。
“他的本体是......心月妖狐!”於菟突然惊呼一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种妖物?不是早就已经绝灭了吗?”
“你认得小爷?”时玥好奇地看了过去,随后盯着於菟,挠了挠头,“咦......这只兔子你也很眼熟诶......”
“本大爷叫於菟!”於菟很是臭屁地挺直了身板,两只爪子抱着肩膀,雪白色的大棒飘在他的身后,威风凛凛。
“你占我便宜!”时玥哎呀呀地跳了起来,他指着於菟,十分生气,“你这只小兔子,连形都还未化,怎么好意思称自己是大爷?”
苏启皱起眉头,有些奇怪,对面这妖族的心性极像小孩子,要知道,妖族的寿命远远长于人族,心性虽也千奇百怪,但像时玥这样如小孩子般的倒是真不多见。
“喂,你多大?”苏启还是问了出来。
“嗯?”时玥想了想,“好像十岁?”
“十岁的空明?”苏启震惊了。
“别惊讶,这家伙是心月妖狐,和其他种族不一样的,”於菟冷笑一声,“心月妖狐在出生后只是一颗燃着神火的妖珠,要在月华下照耀千年才会开启真正出生,神火化成妖身,珠子融进体内,成为相生相伴的法器,也因这千年的月华积累,心月妖狐出生便是神念!”
“咦,你对我很了解嘛!”时玥说着,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着於菟惊讶说道,“你你你!你是师尊找的那只兔子!”
“师尊?”苏启念叨一句,随后脸色微变,“妖祖?妖祖找於菟做什么?”
时玥突然捂住嘴,不再说话,他看着陆青瓷,头上的白色珠子晃荡不停,他虽看起来跃跃欲试,但他盯着陆青瓷手里的六出剑瞅了一会,还是放弃了,他一把抓住金袍人,化作一道流光,丢下一句“改日再见”,便一溜烟地向北方而去。
“哪跑!”
於菟大喝一声,嗖得一下从苏启的肩上跳下,飞快地追了上去。
妖祖在找他,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於菟虽跟随太阴大帝多年,但出生后的那段岁月也是在颠倒山度过的,或许有人曾知晓它的身世来历,而此时有人找寻於菟,多半没什么好事。
“追上去。”苏启对着陆青瓷轻轻说道。
远处的天空中,两股极强的气势正在冷冷相对,天眼族的那位虽不敢从棺中出来,但气势却是十足,而白发半帝昊远生机衰弱,气息反倒不如天眼族的半帝强,看上去弱了两分。
十二根金色的柱子上,一具具的太古封棺震颤起来,莫名的波动在棺中回荡。
这些被封印许久的天眼族在交谈。
“怎么,想出来?”一句带着些嘲讽的声音在这片天空上隆隆震颤,“术涿,你自己不敢,手下这些小家伙倒是心急的很!可又有什么用?我与七源祭坛相连,除了你出来亲自动手,这些小鬼有哪个能伤了我?”
奇异的波动在场间流转,一具具太古封棺渐渐安静下来。
白发半帝暗暗松了口气,他与七源祭坛相连,困在此地动弹不得,虽也能斩断这道枷锁,但没有祭坛供给生机的他,很快也将山穷水尽,燃尽生命之火。
时玥飞临七源祭坛,他的妖气浩荡而下,扫视着这座祭坛,“就是这儿?”
“嗯!”金袍人点点头,有些不安,指着祭坛另一侧,“道友,请小心些!那边有位人族半帝!”
“半帝?”时玥吃了一惊,倒退数步,有些紧张。
“他生机不多了,”金袍人小心翼翼地说道,“而且与这七源祭坛相连,应该无法主动对我们出手。”
“吓死我了,”时玥拍了怕胸脯,一副害怕的样子,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数道流光已经飞近,“你最好快点打开那个什么传送门.....”
“好!”
金袍人点点头,额头上的天眼射出一道金光,直直射向祭坛的中央。
七色的光芒在祭坛上飞快闪烁,一道辉煌浩瀚的光柱从祭坛上升腾而起,片刻后,六道形态各异的光门在祭坛上浮现,但只有右手边上的那个是金色的,其余五个均是死寂般的漆黑。
“果然,与那一届的联系断绝了,怪不得老祖的法旨未能全部传过来,”金袍人盯着正中一座光门说着,随后又指着那扇金色的门,“从那里可以通向人间!”
一剑从天坠落。
时玥头顶的珠子射出万道光芒,将那剑架在空中,但又有一剑如灵动的游鱼,飞上飞下,灵巧的躲过数道光芒,钻入缝隙,直奔他而来。
时玥一掌拍出,击在这剑之上,八荒剑顿时倒飞而出。
“你境界低了些。”时玥笑了笑,一把抓出金袍人,飞跃向那座金门,他摆摆手,对赵日月眨了眨眼,“下次再来抓你!”
赵日月一脸恶寒。
漫天的光芒瞬间崩碎,那颗白珠也飞快地回落在时玥身上。
他坠入金门,倏然消失。
“该死!”於菟骂了一句,“让他跑了!”
“该来的总会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昊远叹息一声,“把这些昔日天眼族的天才都困在这里本就是不可能的,早些年我生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