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冒雨走了三天,也整整记录了三天。
城主府的人早已有些不耐烦,派人过来催了两次,又将苏启记下的东西抄了一部分带走,从此再没来过。
卫玠这两天也来过一次客栈,得知苏启和赵日月都不在,就派了兵丁去寻,找到苏启时,他正蹲在一家破庙门前,研究院中的一块石像。
卫玠举着个大黑伞,凑在跟前看了半晌,什么都没瞧出来,悻悻然地在院中转了一圈,跟苏启闲聊几句,临走时委婉地告诉他,山水宗的朱长老耐心有限,让他最好早点开始布阵。
苏启笑着点头称是。
三天来,苏启走遍了城中大半的地方,越来越发现临安这座城有些奇怪。
湖边的那座新亭,并不是城中唯一一处刻了大阵的地方。
其实当日他就发现了,新亭大阵的阵纹以那副棋盘为中心,蔓延至湖底和小坡,但其实有两条断掉的阵纹延伸的更远,一处顺着河流直奔西城墙,一处从湖对岸延伸至城北的那家大宅院。
这样断掉的阵纹在城中极多。
尤其是那座破庙,上面密布各种极为少见的阵纹,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即使苏启能看到灵力的流动,看到阵纹的纹路,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弄明白破庙中阵法的能力。
这让他非常惊异,因为他发现,临安城里曾经有过一个绝世大阵。
即使多年以后的今天,大阵的多数地方都已经破损,但残留下的新亭依然能够束缚神念境的强者。
那在最初,这个阵法又该强到何等境地?
苏启让赵日月在城中打听了数天,得到的消息依然寥寥无几。
临安城建于何时已无人知晓,就和他的首任城主一样,完全淹没在历史之中,但仍有些传说流传下来。
譬如七千年前,剑仙曾在此地居住过很久。
譬如在一些口口相传的故事里,临安城曾出过仙,不是那些寻常百姓对于山中修士的误称,而是真真正正,长生不死的仙。
也有些老人信誓旦旦地告诉赵日月,临安城在最初并不位于此地,而是后来从天外飞来的。
这让苏启和赵日月面面相觑。
第一盛宠:腹黑boss,请自重
齐如君脸色黑黑,这事不到一天就传遍了临安城的小圈子,这几个狐朋狗友嘲笑他几天了。
“这……胆子太大了吧。”
元元姑娘惊讶地捂着嘴,这些年来,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敢打齐家的人。
“可不是,说起来,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那赵圣问道。
“不知道,”齐如君摇了摇头,“连我姐姐的师尊,山水宗的朱长老都没看出来。”
提到齐如是和山水宗,突然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赵圣才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件事是真的?”
“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家族,现在不知道此事的才是少数吧?”齐如君瞥了他一眼。
“最近入城的外地修士可是有不少了。”
“我家兄说,连沧州的修士都赶过来了。”
“毕竟是异瞳现世。”
“少不了一番争抢啊。”
“可不是,这临安城过几日又要有好戏看了。”
众人议论纷纷,姑娘们不敢插话,只好在一旁斟酒夹菜,耳朵都竖得高高,将每个细节都记下来,这等隐秘的事,作为谈资再好不过。
说了一会,那赵圣又问道,“如君,我听说那两个愣头青被山水宗的那位长老擒住了?现在正在为你齐家做事?”
齐如君眼神玩味,“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这又不是什么隐秘,这几日城里有心的人谁没看出来?那天新亭湖畔动作如此之大,山水宗那位长老的一声怒喝可是够响的!”
“是啊,你齐家手下的修士跟着一位少年在城里转了三天,这事可也瞒不住别人。”
齐如君指了指说话的两人,“就你们最猾!没错,那天打晕我的两个白痴已经被我姐姐的师傅制服了。”
“落了我齐家的面子,还想全身而退不成?”
齐如君面色嘲讽,语气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