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尸王殿内,余苏当场对着尸王身上的道符研究了一番。
至于说有他笔记的道印,应该也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
只不过等研究观摩够了,道符自然也就当众人面销毁掉了。
谁能想到,遗留下的的残页断片,竟能成为华文瑞口中的罪证。
“尸王一旦被除掉,入口处的禁制也必将随之消失,失策啊。”
肖晓不停摇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你以为这就完了?嘿嘿。”
万宗鸿突然怪笑一声,似乎同样有话要说。
“万道宗速速请讲,好让我芙蓉山有个准备。”
好似已经乱了阵脚的肖晓,连忙谦卑的说。
“你芙蓉山大难在即,说说也无妨,听闻你们曾在矿区偶遇一位中年战士?”
万宗鸿得意的问。
“没错,不过仅是个矿工,我会成员并没太在意。”
“没在意?呵呵,把那位道云宗的道士叫上来。”
万宗鸿放话没一会,一位身形清瘦的年轻道士,便被一队战士给护送上前。
万宗鸿起身离开座位,走下主讲台,面对青年道士质问说“说,谁杀的你们会长。”
“是一个矿工打扮的人。”
青年道士战战兢兢,回答时手都在颤抖。
“我再问你,那位矿工是谁的人?”
“矿工是芙蓉山一伙的,当时我们道云宗在跟芙蓉山打行会战,那矿工偷偷接近会长,一刀就.....”
青年道士说到此处,直接掩面哭了起来。
“万道宗,这行会战是道云宗发起的,即便会长被杀,也没触犯什么禁忌吧?”
肖晓疑惑的问。
“本来并无过错,可在比奇城传送法阵上,你对道云宗的前任掌门方浩初,说的那番话,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
见肖晓惊诧的一捂嘴,万宗鸿笑得更是开怀。
“本来我们就对这人身份有所怀疑,多亏了你在传送法阵上的大肆宣扬,才让真相得以揭露,请问窝藏盟重匪寇,谋害我比奇国子民,是何等罪责啊?”
“不,我没说过这话。”
肖晓身形飘忽,倒退了两步,好似受了重大打击一般。
“肖会长,难道这还需要找证人来跟你对峙吗?当初在传送法阵上,听到你提及琥珀的人,可是多得很哦。”
华文瑞也顺势参与了进来。
“你们堂堂比奇国两大超级行会,竟然就喜欢玩这些阴的,太不入流了!”
肖晓伸出指头控诉完,竟是一个脚下不稳,跌坐到了地上。
邹青连忙上前搀扶,奈何体质不佳,根本无法将肖晓从地上托起。
其实再传送阵上,他就觉得肖晓公然提及琥珀的名字恐怕不妥,但话以出口,他又能如何。
如今见肖晓一副颓败慌张的样子,真狠自己没有早点提醒肖晓。
远缘秀则是感到奇怪。
以她对肖晓了解,远缘秀感觉今天肖晓表现十分的不对劲。
哪怕是困境绝境,她也不认为肖晓会是这副表现。
“呵呵,说的那么多,你们又能拿我怎样?”
沉寂了一阵后,肖晓忽然从地上跃起,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是不能拿你怎样,但坐实了与赶尸一派有关联的证据,我们天澜商会为保比奇国太平,替天行道,与你芙蓉山来一场行会战,不过分吧?”
华文瑞一出口便直指要害。
正常情况下,天澜商会这种超级势力没有名头,是绝不可能与实力不对等的低阶行会,来进行行会战的。
这里面说法很多,但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名声。
恃强凌弱,欺负弱小无论哪里都很常见。
但问题是行会战是什么?
天澜商会可以与芙蓉山有摩擦,死掉个把人,动用势力排挤一下都属于正常。
可行会战一旦开启,那就等于是要灭了芙蓉山的根基,要将其彻底铲除。
这就等于说是现世里,一个成年男人,提出要跟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决斗一样荒诞。
这种事也许在风气彪悍的盟重省,能当个趣闻听听。
但在比奇国,则是一个绝对不能触碰的雷区。
可一旦有了赶尸道派这个幌子,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从内心上讲,谁也不希望自己埋葬在坟冢里的先祖,被会邪术的黑心道士随意驱使。
这样不仅不会有人质疑天澜商会,民众还会交口称赞,可谓一箭双雕。
肖晓再度陷入沉寂,好似丢了魂魄一样,看样再也没有出言反驳的可能了。
华文瑞跟万宗鸿相视一笑,好像肖晓这番表现,早就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不过就是你芙蓉山少吃了两碗饭的小事,奈何你们非要把庙拆了,肖副会长,这可不是我天澜商会无情啊。”
华文瑞长吁短叹,很享受这种报复的快感。
然而就在此时,再度瘫倒的肖晓忽然把住邹青的胳膊,站了起来。
他一边拍打着裤子上沾染的灰尘,一边用埋怨的口吻说:“不玩了,地上太凉,还粘了一屁股的灰。”
“这...肖会长,你莫不是疯了?”
华文瑞没看懂为何肖晓转变如此之大,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没疯,你不说行会战吗,那咱们来谈谈和解条件好了。”
肖晓说完,似乎是折腾累了,便叫蒋龙去给自己搬张椅子过来。
等蒋龙拿过来后,肖晓直接将椅子放到了主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