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恭敬谦卑的站在马车前,一副随时听候训示的模样,让现场数千武者看的是目瞪口呆。
虽然大家从任我行主动下了黑木崖等候帝凌天的行为中便感觉到了任我行的态度,但是任我行作为一教之主,站在日月神教的老巢黑木崖下,当着数千江湖武者,上千的日月神教弟子,丝毫不顾一点脸面的对帝凌天示好,还是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胡铁花看着任我行模样,既失望,又鄙视的道:“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手握十万属下的大人物,竟然连帝凌天的面都没见到就如此卑躬屈膝,简直就是丢尽了日月神教的脸!太让老子失望了!”
旁边的楚留香却是看了自己的老朋友一眼,语气感叹道:“早听说任我行霸道自负,如今看来,果然不愧是能杀了东方不败的枭雄啊!”
胡铁花闻言一脸鄙夷道:“东方不败是被任我行连和外人围攻而死的,若论实力,俩个任我行都不一定东方不败的对手!”
陆小凤呵呵一笑道:“胡兄说的不错,东方不败实力确实比任我行更高,可是如今任我行是日月神教的教主,那东方不败如今又在哪里?”
胡铁花翻个白眼道:“玩阴谋诡计算是什么好汉,如果老子是一教之主,就算他帝凌天再厉害,也休想让老子如此卑躬屈膝像条狗一样!”
楚留香看都没看他,眼神望着远处的那辆马车,缓缓道:“那你就等着死在帝凌天掌下,不,你这样的修为,帝凌天根本懒得出手,那些天榜级宗师护卫就会轻易取了你的小命!”
胡铁花闻言刚想反驳几句,可是看到那边马车前的那些气势雄厚的护卫们,心里却是暗骂一句:“天榜级宗师当护卫,真是给宗师丢人,我呸!”
任我行自然知道自己如此做,会被人小看,轻视,甚至比试,若是在几十年前,他自然会宁折不弯,带着全教弟子死扛到底,但是经历过东方不败反叛,被囚与西湖底的几十年牢狱生涯,如今的任我行已经看淡了很多事情,更是深深明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活得够久,才有未来!
如今他才重新掌控日月神教不过十来年,满心的雄心壮志还在努力中,大权在握的生活让他沉醉,岂能因为一点所谓的面子就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
更何况,要说面子,在西湖牢底,他的面子也早就被冰冷的铁索和石床消磨的一干二净了!
所以,如今面对帝凌天这样一个根本无法抵挡的大魔头,他能做的便是尽想尽办法让自己活下来,让自己过了这一关,至于其他的,只有他活下来才有计较的意义!
殷野王看着面前躬身的任我行,跟其父鹰王一样威严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心中同时有种自豪的感觉升起,曾几何时,只需要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拥有十万人弟子的教主低头行礼,这在以前,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但是如今,却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眼前,而带来这一切,就是他们的教主!
殷野王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躬身道:“启禀教主,日月神教任我行已到,请教主示下!”
“日月神教掳掠花无缺一事,可有结果?”帝凌天淡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显然他并没有出来面见任我行的意思,对于帝凌天来说,任我行这样的人,已经没有让他现身的资格了!
帝凌天的声音虽然轻描淡写,好似闲话家常一般,但是在任我行听来,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陡然压到了自己头顶,就好像天上的神灵突然将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一般,那种无形无质,却又真实的压力让任我行感觉自己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此时此刻,他就是想直起腰,抬起头,都被这股压力压得无法动弹!
“帝教主恕罪,在下已经调查了近一月,那些胆敢掳掠花无缺小姐的神教弟子都是新加入的外围弟子,定是受幕后黑手诱惑逼迫才-------”
“本座只问你,掳掠花无缺的幕后之人是谁?”帝凌天直接打断任我行的解释,就像审问一般的,带着俯视的感觉冷冷道。
任我行额头见汗,一身粗豪霸气的装束,在日月神教也是说一不二的一教之主,原本是情势所迫,低头示诚,然而此时感受着那道隔着马车注视而来的压力,以任我行强大的心里,竟然也在不知不觉间心生恐惧!
他嘴巴动了动,轻轻颤了颤,然后声音不由的低了几分道:“在下没有查到。”
话音落下,瞬间,任我行便感觉身上压力陡然暴增,全身都骨头都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咔咔的声响,他拼尽全力运转真气抵挡,却依旧忍不住一口血水喷了出来,然后砰的一声,双膝跪地,直接将地面跪出一个大坑,而他自己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四周武者顿时一阵惊呼,帝凌天连面都没露,坐着马车里,只用气势便将一位天榜级的宗师压的吐血重伤,这实力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即使楚留香,陆小凤等人自认比任我行实力更强一些,可是那也强的有限,若说易地而处,他们未必会比任我行强多少,想到这里,不少宗师高手都是脸色大变,下意识的离那辆马车更远了一些!
“殷野王!”帝凌天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属下在!”马车边的殷野王立即躬身道!
“将日月神教在场香主以上武者全部擒下,但有反抗,格杀勿论!”帝凌天的声音毫无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同普通的事情一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