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媚烟拿手一指,一脸鄙夷的道:“那贼铁匠罪该万死,先将他丢在茅房反省一夜,明天再看少主怎么炮制他。”
岳啸川和樊飞闻言直是哭笑不得,时媚烟也微露笑意,接着又道:“刚才还有几名村民结伴过来察看,我只报了自己是净宇教的人,便将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哼……无胆匪类,不值一提。”
这位四姑娘虽然腼腆,但今夜见到鲜于曼死里逃生,狂喜之余倒显露了几分少女娇性。
岳啸川和樊飞愈发好笑,又叮嘱了时媚烟几句,之后便各自回房安寝。
打来井水洗漱完毕,岳啸川正待上床休息,却听樊飞轻咳一声道:“岳兄得以窥见鲜于少主的真容,看来她对你推心置腹了吧?”
岳啸川暗自一滞,勉强不动声色的道:“机缘巧合罢了,只是没想到樊兄和鲜于少主原本是演了一场戏,着实让在下有些啼笑皆非。”
樊飞叹口气道:“岳兄千万莫怪,如今神教表面上一统天下,实际江湖中却暗潮汹涌,的确不能不防。”
岳啸川微颔首道:“此事鲜于少主已经跟在下解释过,在下并无怪罪之意,何况你我一见如故,此次在下又受了樊兄的救命之恩,之前种种便一笑而过吧。”
樊飞拊掌笑道:“岳兄海量宽宏,在下总算稍稍安心。此番你和鲜于少主患难与共,由绝境之中杀出血路,想必关系也更近了一层,在下衷心祝愿你们两人白头偕老。”
岳啸川暗自扶额,赶紧正声道:“樊兄切莫想当然尔,当时身陷绝境,在下不忍见到鲜于少主孤单无依,所以才略微亲近了些,此后还望樊兄守口如瓶,切莫坏了鲜于少主的清白名声。”
樊飞打个哈哈道:“在下醒得,绝不会让岳兄和鲜于少主难堪。你我暌违日久,便请岳兄将分别后的情形说与在下如何?”
岳啸川松了口气,依言将过往讲述了一遍,直至深夜时分,两人才熄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