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小公主赌咒发誓,七妙星君不禁哂然道:“没骗我们?你一口一个死奴才,而且双手又白又嫩,怎会是山摘野果的身份?你说他用匕首砍你,可你的伤分明是飞刃所致,他腕才是匕首所伤。”
“再者你伤痕虽深,流血却没多少,可见必定修练过奇异内功。有这等难得际遇,怎么可能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小毛头追杀,呵……你真以为我们夫妻二人是好糊弄的?”
银衫女郎耐心听七妙星君说完,这才颦眉嗔声道:“好了,你无不无聊?正事还办不办?”
七妙星君倒真听话,赶紧陪着笑道:“夫人息怒,正事当然要办,不过这几天你的脾气似乎又大了不少呀。”
银衫女郎没好气的道:“你若是受不了,干脆别理我,我不在乎。”
七妙星君哪敢怠慢,趁机调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见夫人闷闷不乐,想逗你开心而已,毕竟总是绷着脸的人,老得也更快啊。”
银衫女郎的气消了不少,白了七妙星君一眼道:“看来你在嫌弃我是黄脸婆,不许狡辩,我心里有数。”
说罢不再理会七妙星君,银衫女郎径向小公主道:“你是不是真的被人追杀?是谁在追杀你?”
小公主自以为得计的谎话被揭得千疮百孔,此时正满心郁闷,闻言虎起小脸道:“关你什么事?哼……难道你们两个也是来追杀我的?”
这小丫头倒是现实得很,谎话一被揭穿,翻脸顿时比翻书都快。
银衫女郎登时一滞,但转念间忽有所感,仔细打量起小公主的容貌来。
小公主大不自在,愈见悻悻的道:“看什么看?有本事杀了我啊!”
银衫女郎娇躯轻颤,面现迟疑的道:“你是不是净宇教的人,所以才被正义盟追杀?”
小公主哼声道:“是又怎样,你动手呀,反正我只是个小孩子,你一指头便能戳死我。”
银衫女郎不以为忤,语声发颤的道:“那么你爹……可是秦傲天?”
此语一出,小公主固是吃了一惊,七妙星君也心中一动,这才留意到小公主的容貌和爱妻十分肖似。
小公主定了定神,冷冷的道:“不错,我爹的名讳傲下天,但他已经仙去了,你如果要报仇,尽管找我便是。”
银衫女郎眼中泪光闪动,喃喃自语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姣儿……姣儿……”
小公主可没心情听银衫女郎说些什么,当下脖子一梗道:“有什么好哭的,我爹杀的都是该死的奴才,你既然跟我爹有仇,那还犹豫什么,赶快杀了我,给那些奴才报仇吧!”
银衫女郎稍稍回神,面现苦笑的道:“傻孩子,你是怕我折磨你,所以想让我当场杀了你,对不对?”
小公主的用心又被揭穿,终于再也撑不住了,珠泪迸流之际恨声尖叫道:“谁害怕了,爱怎样都随便你,你来呀!”
银衫女郎俯下身去,细心的为小公主擦去脸的灰尘和泪水,满面疼惜的道:“傻孩子,我怎么会折磨你,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
说罢已是情不自禁,银衫女郎一把将小公主搂入怀中,轻轻摩挲着她稚嫩的小脸,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小公主躲闪不开,只好任由银衫女郎亲近,纳罕之余歪着脑袋道:“你是我爹的朋友?还是哪一房夫人?我怎么不认识你?”
银衫女郎胀红了脸,此时只听七妙星君讷讷的道:“夫人,莫非这便是你跟那人的骨肉?”
银衫女郎轻嗯一声,垂首涩声道:“修齐,你也看得出来,姣儿和我的容貌如此似,我绝不会看错的——好孩子,你爹可曾告诉过你娘亲的事情?”
小公主终于醒过味来,赶紧抱住银衫女郎,语带哽咽的道:“你真是我娘?爹从来没跟我说过娘的事情,我不知道娘是谁,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银衫女郎定了定神,无比怜爱的看着小公主道:“好孩子,快别哭了,净宇教覆灭之后,是谁带你逃出来的,你们可有什么计划,打算去哪里躲避?”
小公主老实回答道:“爹把我托付给厉枭照顾,可他多半已经给正义盟那帮奴才杀了,我记得他先前提起过,说只要到了惜月湖,他便尽到责任了。”
银衫女郎娇躯一震,终是泪如泉涌的道:“惜月湖……好孩子,我正是你的娘亲,至于这位……是你的义父。”
说话间羞赧的目光投向七妙星君,银衫女郎眸中隐现祈盼之色。
七妙星君心领神会,当下轻咳一声道:“夫人尽管放心,咱们既然做了夫妻,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必定视如己出,绝不会亏待她。”
银衫女郎如释重负,满含感激的点了点头,此时却听小公主冷哼道:“我才不要什么义父呢,娘既然做了我爹的夫人,便应该对他一心一意,怎么能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丈夫?”
银衫女郎尴尬不已,顿了顿方轻声道:“好孩子,许多事情你还不知道,等咱们回去以后,娘再详细跟你说。”
小公主唔了一声,接着又听银衫女郎道:“修齐,咱们先回去吧,我不想招惹正义盟。”
七妙星君微颔首道:“也好,这孩子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尽快安顿好她才是正经,咱们的事以后再办也不迟,只不过……这个应该怎么办?”
他说着指了指手边仍在熟睡的小樵子,脸露出询问之色。
银衫女郎尚未答话,小公主已经抢先道:“这死奴才先前真的欺负我了,娘快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