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询问什么,周太医暗自松了口气,沉稳的答了一句,然后就静等皇帝的吩咐。

回头,季天溯对着地上跪着的太医微微一笑,点头说了一句:“今夜子时到大帐外领命。”

领命告退,周太医还未走出大门,就被季天溯又招了回来。

“随军的还有其他的太医?”季天溯眉头微皱的问了一句。然后在得到回答之后就摆了摆手示意周太医退下。

“常意。”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季天溯悄悄的对自己的贴身太监耳语了几句,叫了几个人,暗自嘱咐了一般。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另一个太医急急忙忙的赶来,门口的侍卫通禀之后,进了季天溯的大帐好一会儿的功夫,直到天色微暗,才朝着兰贵妃的营帐而去,去办皇帝交付他的事情。

兰妃的营帐口忙碌一片,众丫头和侍卫虽然来回走动,但是却并没发出一点声音。

忙乱中,有宫女小声的交谈。

“娘娘真是可惜,好容易怀了小皇子还没了。”

“可是皇上对娘娘真好,为了让娘娘更好的调养,特意连夜送娘娘回宫。”

“帝王恩,薄情幸,你看见那柱子上的人了吗?”说着,一个丫头忙里偷闲的指着被挂在外面示众的筱柔说了一句。

叹了口气,片刻后那宫女接着说道:“当初皇上多喜欢他,现在不也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不要瞎说,敢说皇上爱慕男人,真是不要命了。”

“是啊,连王爷也获罪了。发配边疆,王爷真是可怜。”

旁边经过的略微年长的嬷嬷厉声制止了两个不知事的宫女:“你们两个不要命了,敢议论皇家之事。”

两个宫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各自住嘴,分手,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离出发的时间只剩半个时辰了。

深夜,暗无天色的官道上,马车滴滴答答的走着,似乎也不急着赶路,在扬起的车帘中,一张俊美的容颜在摇曳的烛光中格外的苍白。

“慢点,别颠着王爷了。”马车稍稍的走快了一点,跟在车后的人就小声的提醒了一句,还紧张的朝着车里望了望。里面自有人伺候,但是皇上亲自吩咐要照顾好王爷,他们自然不敢大意。

“这样,我们何时才能到达蕴州。”放慢了速度,车夫有些不满的低估了一句,既然这么在意,那皇帝何必要把王爷发配到边疆,简直是多此一举。

“你懂个什么!”跟在车边的人嘲笑了一句,然后就保持安静,不在说话,虽然他也弄不清楚,皇帝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总归是没有错的,或许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方便禹王爷在场呢?

萧索官道,一阵异响从不远处传来,众人顿时警戒,然而,就在众人还在寻找目标的时候,一个闪着寒光的飞刀而来,从每人的颈项间滑过,只一眨眼,在场的众人就送了性命。

不远处,一个黑衣人,一阵蹄声,顷刻而至,掀开了轿帘,俯身抱走了里面的季半城,横挂在马前,绝尘而去。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刚刚还在说话的那些人,他们是皇宫里最好的护卫,却在瞬间被人夺去了性命,力量的悬殊对比,就这样的明显。

至于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何身份,无人知晓,也不会有人再知晓,片刻后,这里就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些马儿因为血腥气略显的些不安。

只等天亮了之后,有人路过官道,才发现了这里的一切,然后报官,因为这些人衣着朴素,身上并未带官文碟书,因材当地的县令断了个土匪劫财,做了简单的报告,呈给了刑部,不过,等这份凑张到了季天溯手里的时候,已经多了很多天。

这边,季半城不知所踪,是福是祸,无人知晓,而猎场季天溯这边,则在小心的谋划着。

半个时辰后,侍卫们护送着兰贵妃的车轿出了营地,长长的卫队,绝对的安全。

望着兰贵妃的车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季天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传了周太医,筱柔在外面挂了一天,怕是坚持不到今夜子时了。

摒退了帐内众人,只留了周太医,片刻后,季天溯开口:“朕要交给你一个秘密,不知你是否能够担当?”

周太医口中三呼万岁,皇帝既然决定了要交给他,那他还有反驳的余地吗?三十,自古伴君如伴虎,皇家的秘密通常关乎着生死。

“等下,把那个人给朕救活!”挑开月白色的窗帘,季天溯指着外面桅杆上的人微笑着说了一句,整句话说的没有任何商量和推脱的余地。

“皇上,皇上饶命,臣……无能为力。”被鸠酒毒杀而亡的人,从来就没有能够救活的。

“无妨,朕只不过是要你保密罢了。”伸手制止了周太医接下来的话,被人伺候着梳洗过后,早早的打发了众人自去休息,只待夜深人静。

只过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整个营地都安静了下来,忙碌了一天,自是累到不行,整个营地,恐怕只有他季天溯一个人清醒无比。

时不到,季天溯就支开了所有的巡逻的侍卫,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得把所有的事情办妥。还好月色黑暗,无人注意。

“快,周太医。”抱着筱柔进了帐内,悄声对着等在一边的常意吩咐了一句。

片刻后,周太医抱着医箱闪身进了大帐,没有客套,扑到床前,先是诊脉,然后对着季天溯回禀了几句之后,就开始了紧急的救治。

待在一边,季天溯见筱柔并无大碍,松了口


状态提示:第70章 身份--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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