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根本不信,反而羞辱她一顿:“你这忘恩务义的女人,筱柔哪里对不住你了,她情愿一个人痛苦也让我娶你为妾,而你呢!自从娶你为妾,你就成了一个妒妇,明知筱柔不吃桂花糕也不阻止,你的良心被狗啃了么!
你处心积虑嫁给我无非看中的便是闵府的权势罢?所以才如此快与筱柔反目成仇,污蔑筱柔的纯真!然后再从中挑拔离间让我休了筱柔,你好扶正是么?告诉你!休想!”
凝珠失控大叫:“对!我是妒忌!我妒忌为什么她就是千金小姐,而我却是一侍婢!她瞒着我和别的男人私通,而我却笨得以为只要献身便可以保她在闵府的地位,我是为了什么?为了更好地为她隐护她和别的男人j一事?哈哈哈!可耻!可笑!知道女人的处子之身有多重要么?那比性命更为重要!
当我知道她和景昊私通一事,她的救命之恩也因此抵还了!从此,我不再欠她!如今,我争回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错?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承认,我因此爱上你!很荒谬,却是出自肺腑,不像有些人,表面装得纯洁高尚,实质骨子里却是一个d fu,厚颜无耻!”
“你住嘴!再敢胡说八道!搬弄是非!你就立刻给我滚出闵府去!别再碍我眼!”子默大怒喝止,然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
事情,是绝不会空穴来风的。
默即使想将凝珠那段话当做放屁,心里仍是留下了阴影。
他的心口如是揣了一颗大石头,整日忐忑不安。
越是去想,越觉得筱柔与景昊二人的行为相当古怪。
如果二人真的有j,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合情合理的。
就拿迎亲路上,景昊拦亲来说,完全就是夺亲之意。
再拿前一次筱柔失踪一事,还是景昊背着她回府,筱柔虽解释拿了一块所为证物的玲珑块给他看,但是事情仍未去查,指不定她在撒谎。
再者,景昊让他上门求医,那一段明目张胆抢人的话,还有如今,景昊住进闵府发生的一连串事。一旦串起来,简直合情合理,无不是证实了二人有j。
“不……不会的……筱柔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子默一路行走,一路自言自语地猛摇头。
因为太过紧张,他撞上了一人。
“少爷?”是良辰,良辰手里端着药:“少爷你怎么了?魂不守舍?”
默整个人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猛摇头:“没事!”
急欲擦肩而过,可刚走三步,又见他倏地停下身子。
“良辰!”他猝然唤道:“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你可愿意帮我?”
良辰莞尔一笑:“只要少爷吩咐的事,良辰岂不奉旨的道理?少爷你尽管开口!”
‘嗯’子默旋身,走近良辰身旁,然后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少爷?”听完子默的吩咐,良辰瞪大的眼眸,实难接受:“你……这是!”
“你别管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子默烦燥着说:“我现在就去准备,你一定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记得么?”
“少爷我……唉!”他如一阵风消失了,良辰叹息,非常后悔自己回答得如此干脆。
良辰回房,快笔写了两封信,然而两封信的字体完全不同,一封韵味圆滑,另一封则龙飞昊舞,跋扈大气,她能写得两手好字,全是子默常年教她的功劳。
惴惴不安,她拿着信出了房门,再来到新房门口。
初始,她犹疑不决,但最后仍是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敲门声,就如她悬起的心。
三声敲响,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于是,她轻喊:“少夫人,我是良辰,送信来的。”
‘吱呀……’房门倏地拉开了,筱柔额头缠着绵纱,显然三天前的伤势未好。她狐疑问:“信?何信?”
良辰摇首:“不知,匿名的,指明要交到你手里。”
‘嗯’筱柔暗暗皱眉,从良辰手中接去,说:“我会看,你去忙你的罢!”
然后,关上房门。
良辰再次叹气,身子又移动,前往客房。
‘叩――叩――叩――’再次敲响房门,她的心跳更加迅速。
“谁!”里面传来一声足可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良辰想落荒而逃,可是脚如灌铅,举步维艰,最后硬着头皮说:“我是侍婢良辰,来给阁下送信的。”
同是‘吱呀……’一声,房门倏地拉开了。
景昊庞大的身影往门边一站,便吓得她手猛地一抖。
“这是您……您的信。”她忽然结巴,声音满是恐惧。
景昊伸手接去,眉心紧涩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却见信上只六个字。
“三更时,梅林见!”
信上并没有落款,景昊紧紧盯着低首不敢抬头的良辰,不紧不慢问:“是谁让你送来的?”
良辰身子为之一震,脱口而出:“是……少夫人。”
景昊双眸渐渐眯起,听他道:“嗯,知道了。”
语毕,便要关门,良辰一阵紧张,忙仰头问:“你会去么?”
景昊闷‘嗯’一声,然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月上树梢,子默潜伏在梅园里。
他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还有心里的期盼。
他期盼着筱柔切莫前来,可是又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