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过晚饭时间了,何月红还是扑在床上哭哭停停,停停哭哭不肯起来,张坚果和“翘胡子”几次三番地劝她起来一起去吃点晚饭,再商量着对策,但何月红依旧没有起来的样子。
整整折腾了一天,到现在何月红又是这个样子,张坚果着实有些恼火了,他几乎叫嚷着说:“你这么大一个女人了怎么还这样不懂事呀,你这样懒在床上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你得起来跟我们一起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是呀!”
何月红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从床上起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抽过一张面巾纸,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这时,张坚果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他耐心地继续对何月红说:“要我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何小姐拘留时间的长短已经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否想想办法、托托关系,把公安没收去的珍珠拿回来,那毕竟是价值三十几万的货物呀!”
何月红低着头没说话,但她心里已在想,自己的干爹何喜富是一个人聪明、点子多、人脉广的人物,跟他去说说或许还真能想出一个什么办法来呢。
想到这里,何月红抬起头,看着张坚果说:“那我今天晚上能坐车回去吗?”
张坚果看了看“翘胡子”,说实在的,这样一天折腾下来,张坚果还真想何月红早点回去,省去自己照顾安慰她的心思,但真能这样一放了之吗?他很想听听“翘胡子”现在的心里想法。
“翘胡子”也对何月红说话了,她说:“你这位小姐呀,今晚去明早去其实都一样,现在主要的是你一天没吃上饭了,这样去你会累垮倒下的,要是你累垮倒下了,还有谁来替你回去处理她的事情,要我说,你得先跟我们去,弄点吃的,然而去火车站看看,是否有早一点的车票,如果有的话买上车票就可去,你要明白你现在是处理何小姐这桩事件的关键人物呢。”
何月红走进洗手间,进行简单的洗漱后就走出来跟张坚果和“翘胡子”说:“我真的没心思吃饭,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火车站看看吧。”
“不急,你听我们安排,何小姐是你的老乡,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很想想办法帮帮她,现在我们先去简单弄的吃的,说真的你不饿我们也饿了,再说吃饭的时候我们也可聊一些情况。”张坚果说完话,就走出了房间。
三人来到竹园旅馆附近的那家小餐馆,要了两三个菜和三碗米饭,在吃饭时,张坚果、“翘胡子”两人还把白天港丰老板找关系为何紫娜说情,他们两人到派出所的朋友处打电话到公安局打听情况之事也跟何月红细说了一遍。
“翘胡子”还把有人举报何紫娜走私贩卖珍珠的事说给了何月红听,并谈了自己的想法,他说:“我跟张坚果没向任何人说起过去火车站接运珍珠的之事,只是刚刚在打电话联系车辆的时候何红刚凑巧来到身边听到了电话,我想会不会是他去举报了啊。”
张坚果看着何月红说:“照例应该不会,不说他是你们的老乡,就是同是做珍珠贩销生意也不应该说呀。”
何月红的脸上就显得愤怒起来,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看十有八九是他举报的,他一着在嫉妒我干妈的珍珠贩销生意做得比他好。”
张坚果看看何月红又激动起来,便连忙安慰她先平静下来好好吃饭,别再去追究是谁举报的事了,反正大家没有确切的证据,即使有证据了,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还是动动脑筋如何抢救出里面的珍珠。
张坚果和“翘胡子”很快就把满满的一碗米饭吃完了,何月红的那碗饭却没浅下多少,她只是扒下了两三口饭后就再也没动筷子,张坚果催她再吃一点,何月红却摇摇头说:“真的吃不下,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过晚饭,三个就来到岔路口,拦了一辆计程车去火车站看车票。
售票处的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列车时刻表,从表上看第二天上午从广州开出路过诸北这个地方的火车就两个班次,一个是六点不到一点,一个九点三十五分,何月红要买六点的这趟列车,“翘胡子”认为不差这么一点时间了,他劝何月红说:“你今天一天折腾下来肯定来了,明天一下子可能醒不过来,还是买第二趟车票来得适宜。”
何月红就点头同意了,她正要掏钱时,张坚果一手按住了何月红的手,一手已从自己衣袋里抽出了买车票的钱,递进了售票窗口。一妃难求:农女太难追!
何月红的老公见何月红呆呆地坐着迟迟不吃饭,就也催促何月红说:“对,你快吃饭,吃了饭后我陪你一起去说。”
何月红吃好饭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何月红的老公打着手电,和何月红一起去诸北村找何喜富去了。
何喜富的门挂着一把铁锁,何月红说:“干爹应该是在西泌湖吧,要不我们干脆去那儿?”
何月红的老公说:“那好,我们就去那里找他。”
走进西泌湖草棚时,何喜富和大儿子何思强一起收拾白天在蚌塘里用过的工具,老支书则像女人似的在桌上收拾着餐具,见何月红两夫妻来了,何喜富笑嘻嘻地问何月红:“你们回来了啊,珍珠卖得可以吗?”
“广州那边出……”何月红的老公正要把事说出来时,何月红在他老公的屁股上捅了一拳,便连忙抢过话儿说:“干爹,你如果这里忙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家去说,我真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在何月红夫妇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