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娜在何英之家放连珠炮似的一顿批评和说理,终于是何英之公婆及何英之老公的思想有了转变,何英之的公公跟何紫娜说:“阿娜呀,其实也不是我们不同意英之去广州卖珠子,只是我们觉得我家英之没有你那样胆子大,走得出去,她一直干的是农活和家务,一直没有走出过这个村子,我们放心不下的,是她这样的人去广州卖珍珠,说不来话,办不了事。”
何紫娜对何英之阿公说:“谁说何英之胆子比我小,真要说比我小的话,那也是因为常在家里、常在你们眼皮底下转的原因,通过一段时间一起插种河蚌,我觉得她不仅比我年轻、好办事情,而且比我活泼,更我能干,更适宜于做生意,再说我们这次去又不是一个两个人去,起码得组织七、八、十来个人去,难道你们还怕她被人欺负?”
何英之的家人都同意何英之跟随何紫娜去广州卖珍珠了,何紫娜才回家来吃中饭。
在回家的路上何紫娜想,看来要动员一户家里的女人去广州卖珍珠并不是像自己说走就走那么容易,这里需要家人的理解、支持和配合,于是她决定,以后每动员一个女人去广州,除个别做好这位女人的工作之外,还得去他们家里做工作,而且这个工作必须抓紧,如果迟迟接不上第二个第三个的话,像何英之这样先落实好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打起“退堂鼓”,最终走不了。
诸北镇党高官姚吉华来诸北村调研工作,想先找上何喜富聊聊养蚌育珠方面的事,走进何喜富家时,见何喜富家里放着满满的一箩筐晶莹剔透的珍珠。
“唷,又有这么多珍珠收获了。”姚吉华喜悦地抓起一把珍珠边看边说。
何喜富告诉姚书记说,自己家的珠子已被老婆何紫娜拿到广州去卖了,现在我们这边是珍珠囤积在家里卖不出去,广州是你拿去多少珍珠他们就能收购多少珍珠,所以再收购了一些珠子,打算让何紫娜再去广州卖。
“哦,那就动员大家去广州卖珍珠呀!”姚吉华书记像是鼓励着对何喜富说。
何喜富摇摇头,显得一脸无奈,他告诉姚书记说:“现在政府对珍珠销售控制得这么严,又加上是去千里之外的广州卖珍珠,大多数人家是有心而无胆呀,我家紫娜就凭自己去过一次的经验在上门动员自家积压珍珠较多的珠农去广州卖珠,两三天下来,才只有两个人愿意去试试呢。”
姚书记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姚书记又来到了湖上村党支部书记陈东贤家里,这次姚书记实际上是打算来调研珍珠市场相关情况来的,所以开谈话还是问陈东贤:“你对现在珠农家里的珍珠卖不出去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具体打算?”
陈东贤想了想说:“你要说没打算吗,我也有,但有也没胆量敢做,比如说,我还是想把珍珠市场办起来,这样的话,外面知道我们有个珍珠交易市场,他们就会主动来我们这边收购珍珠,但上面有规定不让我们办,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有没有想过把珍珠拿到外面去交易?”姚书记试探性的问陈东贤。
陈东贤略显高兴了一下,但马上又慎重起来,他问姚书记:“政府允许我们走出去了吗?”
姚书记“哈哈”一笑后说:“这一点你的胆子还是诸北村的何喜富大了。”
“何喜富去外地卖珍珠了?上次我去跟他商量,他还以走不开为理由而拒绝了呢,这次怎么还背着我偷偷一个人出去了?”
“何喜富自己没有去,但他老婆去了趟广州,并以凯旋。”
姚书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陈东贤家里来回徒着步子说:“所以说,不仅你的胆子没有何喜富大,你的脑袋瓜儿也没有何喜富灵,他知道自己是一名党员,是一位村干部,不能私自去贩珠卖珠,于是他就让老婆去参与了,而且在广州还打通了一定的销售渠道,听说近段时间还要出去一趟呢!”
陈东贤微微一笑,记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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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喜富说:“东贤书记,你有这样的决定就好,只不过花钱收购人家的珍珠去广州***我们带着自家的珠子风险要大,你要三思而行。”
何紫娜一抹何喜富的手说:“三思什么呀,人家能卖我们为什么不敢去卖呀,收购珍珠去广州卖也合算。”
何紫娜还十分有把握地跟陈东贤老婆说:“你就收诸北最好的珍珠,我们这边用每斤一百五十元的价去收购也有很多人会卖给你,而到广州少说每斤也能卖上三百多元呢。”
陈东贤问何喜富:“该按什么样的标准收购?”
何紫富回答陈东贤:“等会儿来我家拿几颗样珠去看看就是。”
何紫娜召人组团将一起去广州卖珍珠的消息很快在诸北及周围几个村里传开。
这天,何志根按照何红刚写信来的要求去湖上村收购珍珠,听有人在说,湖上村书记陈东贤的老婆也要跟何紫娜一起去广州卖珍珠了,甚至还有人戏说何志根:“你这样老是帮何刚收收珠子有啥用呀,还不如跟她他去广州卖一次珍珠哦。”
何志根觉得大家说得还真有道理,于是也真的动了这番心,但又不好意思去找何紫娜说,便去找陈东贤老婆,陈东贤老婆说,这事还得去问问何紫娜。
就在何志根等待陈东贤老婆消息的时候,何红刚回来了,何志根不知道何红刚在广州做生意,便神秘兮兮地将何紫娜去广州做生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