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八成来说,两成确实不算多。
但唐虎不认为吕礼会比他们少答两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吕礼愣了一下,“就一科一科的,一道题一道题的写呗,题目不难,很容易做到的。”
“你还答了不止一科?”唐虎擅长画画,十分稳当的手微微颤抖,“又是六科全答了?”
北方大考吕礼答了六科的事儿已经传开了,但没人会想到,到了都城大考,他还敢这么干。
答题是很耗费精力的,即便是答一科的试卷,唐虎都觉得头昏脑涨,他这种还属于好学生,换了差生,考完第一场,命就已经去了一半。
“是啊。”吕礼想了想,“左右闲来无事,我就都写满了。”
唐虎的心态有些崩了,祝山也很无语,只有吕礼身后的孙山一脸若有所思,原来都城的文人,都是这么装逼的,这下可真是来着了。
…………
铛铛铛~~~
铜锣三响,这回终于可以走了,不止吕礼有洁癖(其实就是臭美),大部分考生都有,都赶着快点找个地方梳洗打扮。
吕智前来迎接吕礼,两人坐着宝马香车,一骑绝尘,后面那些马车,别管是什么高官显贵家的,还是皇亲国戚家的,全都追赶不上。
刘康大学士特意请了假,专门过来接孙子,正好看见吕智的马车跑的飞快,就从他的马车旁边路过,在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跑没影了。
“这是谁家的马车?”刘康接着感叹道,“怎的如此之快!”
大学士身份特殊,身边暗藏着不少人手,就是这马夫一看也不是普通人,他怀里抱着剑,沉声道,“老爷,要不要拦下问问?”
刘康遥遥望见孙子,招了招手,“算了,都是急着回家。”说着下了马车。
出于谨慎,马夫一直跟着,免得再出现像刚才那么莽撞的,万一冲撞了大学士就不好了。
大学士刘康这边祖孙情深,坐在马车里有说有笑,甚是悠闲,大学士谢言却烦的不行,暗地里把刘康骂了八百遍。
年关刚过,本来事情就多,因为刘康他孙子参加科举这点儿破事,还得当这累人的主考官。
几位大学士年纪都不小了,全是爷爷辈的人物,本身政务就多,现在再摊上这么一个麻烦差事,谢言不指着刘康的鼻子骂,都已经是给越王面子了。
…………
都城大考结束,所有考生的试卷经过重新誊录、糊名之后,才会交给考官批阅。
大考极为重要,录取的都是未来的栋梁,是朝廷的根本,因此极受重视,每一个环节都不允许出现纰漏。
因为每年的考生数目不同,试卷的数量自然不同,批改难度也有差异,所以历年大考放榜的时间也是不确定的。
但最晚不会超过二月下旬,三月一号殿试,总要预留出朝廷调度的时间。
录取的人数大致在二百人左右,这些人,便已经有了出身,属于榜上有名,殿试只排名次,只要不作死,不会再有人落榜。
“大学士,试卷到了。”一位全身铁甲将军前来汇报,闭目养神(骂人)的谢言从软卧上一下弹起,“快,让考官们集合,抓紧阅卷。”
随着谢言一声令下,已经被关好多天的考官们开始忙碌起来。
这些考官都是真正的饱学之士,所以骂起人来,比北方大考的那些考官,可难听多了。
谢言坐在中间的一桌,周围围坐着一圈口吐芬芳的考官,那感受,可真是不太美好,悲催的是,还不能让他们闭嘴。
于是,谢言在心里更是狂喷刘康。
这些考官里,主要阅卷的都是礼部的人,其余各部也有,但主要就是给出专业意见,属于打辅助的。
因为涉及到策论,“策”有没有用,礼部这些文官不一定知道,就得需要这些专业人士的帮助。
考官们骂了大半天,进入短暂的平和期,到底是文人,体力不支,已经是骂不出声了,谢言获得了难得的片刻安静。
唰唰唰~~~
沈浪一个人翻卷子的声音,都要盖过其他所有人了,难免打扰谢言的安宁。
谢言张嘴就要开喷,一看是沈浪,语气稍缓,“沈郎中,我知道半年时间审两次卷子,是难为你了,可是你也不能拿试卷出气啊!”
沈浪赶紧放下手里翻动的卷子,“大学士,我其实还行。”
“哈哈,大学士有所不知,沈郎中怕是在翻找吕礼的试卷。”
谢言闻声望去,就要开喷,颇为意外的看见了工部尚书,“尚书大人,何出此言?莫非还有记号不成?”
开玩笑,谢言本人就是主考官,试卷的保密工作也都是他亲自负责,卷子都是经过重新誊写的,用的纸笔墨汁也都是统一的,全程都有禁军监管,怎么可能有记号。
工部尚书摇摇头,“我也觉得不可能,这毕竟是都城大考,可不比北方大考。”
沈浪:“??!”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北方大考徇私舞弊了?我这小暴脾气!
工部尚书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沈浪,“不是,我的意思是吕礼不可能还像北方大考一样,一口气答完六科试卷。”
沈浪有些不服,算是跟口不择言的工部尚书杠上了,“吕礼可是全科的天才,还是有可能的。”
“再是天才,精力终归是有限的。”工部尚书伸出手,左手六,右手钩子,“连考九天啊,他若是真的答了六科考卷,那后面的两场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