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浅笑道:“祁儿说,璃玥丫头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臣妾想着,三天以后,举办一个赏花宴,想将璃玥丫头也叫进宫来乐乐!”
皇上面色淡淡道:“嗯,那你就安排吧!”
贤妃忽而面露委屈道:“皇上!臣妾本想着,已经三年没有见过璃玥丫头了,也怪想念的!”
“于是,臣妾就将自己的打算与祁儿提了提,不想,祁儿不乐意,说是,怕璃玥丫头累着,臣妾想来,璃玥丫头还是不大好的!”
说着面露忧色,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病的是她的女儿呢。
“是吗?既然身子还不大好,那就别请她了!”皇上淡淡道。
皇上的态度,让贤妃很是疑惑,难道不该是面露不快,然后有意让洛祁云与刘国公府解除婚约?
贤妃心中不解,面上很是担忧道:“皇上,祁儿都已经二十二岁了,也早该成亲了,可是,这璃玥丫头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这可如何是好!”
“也是,祁儿年纪也不小了!”皇上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
贤妃心中一喜,接着道:“那皇上,若是这璃玥丫头的身子一直不好,难道咱们祁儿要一直不娶,等着她吗?”
皇上心底一沉,淡淡道:“那依爱妃之见,该如何是好?”
贤妃声音柔柔道:“皇上,臣妾想着,璃玥丫头的身子骨这般不好,以后若是嫁进了祁王府,如何能为祁儿开枝散叶呢?”
看到皇上面色一冷,贤妃心里欢喜,接着柔声道:“臣妾想着,璃玥丫头不适合祁儿!”
皇上忽而冷冷道:“贤妃的意思,是要解除祁儿与刘璃玥的婚约?”
见贤妃并没有否认的意思,皇上面露讥讽道:“贤妃!朕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不过,凡事不要做得太过了,朕的儿子可不是傻子!朕也不是傻子!”
贤妃心里惶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见贤妃似是听不明白,接着冷冷道:“贤妃!你以为祁儿与刘璃玥解除了婚约以后,就能有你苏家什么事吗?”
“你苏家的女儿就真能嫁进祁王府?你未免太天真了!”
“你可知道你的贤妃之位是如何得来的?你哥哥的丞相之位又是如何得来的?”
贤妃心下大惊,难道不是因为皇上宠爱她吗?难道不是因为她的哥哥有大才吗?
一看到贤妃的表情,皇上就明白了她此刻心底在想些什么?
面露讥讽道:“你的贤妃之位,是因为祁儿!你哥哥的丞相之位,也是因为祁儿!所以,莫要太贪心了!”
“你大概还是不太了解朕的祁儿吧!若是朕惹急了他,他能毁了朕的江山,你信是不信?”
“若是你惹急了他,你们苏家,就等着覆灭吧!”
“朕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对那刘璃玥,你还是莫要太狠了!”
说着起身甩袖离开了永福宫。
皇上一走,贤妃立即瘫软在了地板上,皇上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年来,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还有,皇上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她一直都隐藏得很好的!
复而又想起皇上的警告,皇上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的,那是不是意味着,皇上真的知道了!
洛祁云也知道了?不可能,若是洛祁云知道了三年前是她下的手,又怎么会这么平静?
贤妃一直坐在地板上,胡思乱想,忽而惊呼道:“清禾!清禾!”
不一会儿,清禾就奔了进来,看到贤妃坐在地上,忙上前将贤妃扶起来道:“娘娘,您怎么坐到地上了,这样对身子多不好呀!”
贤妃没有理会清禾的话,只是焦急道:“清禾!快!去将我哥哥请进宫来!”
清禾看着贤妃满脸焦急的样子,面露不解,但也不敢询问。
只是无奈道:“娘娘,您怎么糊涂了?丞相大人是外男,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能进入后宫的!”
“那怎么办?不然这样,你现在就出宫,去丞相府,问问我哥哥,他的丞相之位是怎么得来的?”贤妃急切道。
看着这样的贤妃,清禾心底更加疑惑了,娘娘她,什么意思?
虽然心有疑惑,却还是恭敬道:“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
说着清禾就转身出了永福宫,往丞相府去了。
洛祁云出宫以后,没有去刘国公府,也没有回祁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护国寺。
仍就没有见到了尘大师,得到的结果和刘钰琛的一样,他心下不安,还是派了苍龙营的人,去寻找了尘大师。
而后洛祁云直接回了祁王府,准备入夜以后再去刘国公府。
皇宫,御书房中,皇上听到暗卫来报,说是贤妃派了清禾出宫,心下一寒,看来她还是不肯死心!
随即对着暗卫沉声道:“继续盯着!”
至于贤妃,从清禾出宫以后,她就一直在等着,一动也不动。
直到清禾回来了,她才急忙起身,抓着清禾的胳膊,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清禾,我哥哥怎么说的?”
“回娘娘,丞相大人说,娘娘问的问题好奇怪,他是因为娘娘是贤妃,所以才做了丞相的!”清禾缓缓道。
清禾的话音刚落,贤妃忽然就着清禾的手臂,滑坐到了地上,眼神呆滞。
真的是这样,原来真的是这样!难怪,宫中有皇后,有贵妃,还有四妃,偏偏就是她贤妃的哥哥做了丞相。
她还一直很骄傲,觉得哥哥很给她长脸,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