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糯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窗户是朝东的，阳光正好落在她身上，很暖。
陈糯却还是裹紧了被子，就好像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安全感一样。
敲门声传来。
“陈小姐，你醒了吗？”
是尹玫的声音。
陈糯还没回答，她已经直接推门进来。
“闻总吩咐了，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伤口。”
“……不用。”
“这是闻总的吩咐。”
尹玫话里的另一个意思很明白。
她不能违抗。
陈糯只能慢慢坐了下来，从衣柜拿出衣服换上。
尹玫开车送她去医院。
尹玫的声音突然传来，“今天我去给闻总换药的时候，闻总和徐小姐吵起来了。”
她的话，让陈糯的手骤然握紧了！
尹玫从镜子看了她一眼，“陈小姐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陈糯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多重人格穿成反派亲妈
她就是故意的！
当然……也是闻鹤年授意的。
“很委屈，很愤怒吧？”徐曼尔看着前方，说道，“但是你是不是忘了，瑶瑶是怎么死的？你昨天晚上受的罪，还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还住在他的公寓里？跟在他身边？”
陈糯的手骤然松开了。
而那个时候，徐曼尔已经站了起来，“陈糯，你为什么不去死？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之前的徐曼尔还会掩饰一下，但是那个时候，她再也没有，看着陈糯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刻骨的恨意。
而从她的脸上，陈糯仿佛也看见了闻鹤年。
死的人为什么不是她……
为什么不是……
陈糯突然站了起来！
“不是我！”她的声音很大，整个大堂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但是，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只咬牙切齿的看着徐曼尔，“不是我发的信息！更不是我害的瑶瑶！”
“那条信息，可是从你的手机上发出的，除了你，还有谁？！”
陈糯突然平静了下来，眼睛看着她，“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