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江家。
“来,二弟,我们一起敬三弟一杯。”
饭桌上,江翌正举杯敬酒,嘴里也念叨有词,“这次多亏了三弟,要不然我这腿就废了,二伯恐怕……哎,不说了,都在酒里,大哥我先干为敬。”
“呵呵!”
正当江翌一饮而尽之际,江天辰却冷笑起来,“他不过胡乱给我爸扎了几针而已,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啊。再说,我爸从乌台县回来后,感觉身体比在那边还疼痛许多。就这么个疗法,还想我敬他酒,真是……”
“天辰,怎么说话的。”
江素晴立马斥责一句,并解释起来,“咱们从乌台县回来,坐四个多小时的车,一路颠簸,你爸的伤口肯定比在医院躺着要疼痛一些。”
“小姑,我知道你们都偏袒老三,但也没必要处处护着他吧?”江天辰又不满地顶了一句。
“你这孩子……”
江素晴也有些无奈,而同桌的江明祥也黑下了脸,喝斥一声,“天 更新快辰,上楼看看你爸的饭菜够不够。”
“不是有兰姨在楼上照顾爸吗?再说,他躺在床上能吃多少啊?怎么会不够呢?”
江天辰懒洋洋地否决了江明祥地安排,还又昂头说道“爷爷,我知道你是想故意支开我,但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和大哥才是你的亲孙子,可你们为何事事都要偏袒老三,难道我和大哥才是捡来的……”
“闭嘴!”
江明祥猛地站起,怒气横生,双眼也鼓得溜圆。
江禹则傻眼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大多都是闲言碎语,他并未多想。而像今天这样直白,还从未遇到过,这也不禁让他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了。
“快上楼看看你爸去。”这时,江素晴赶紧圆场,并催促着江天辰离开。
“就是,天辰,别在这里瞎说,赶紧去看看二伯。”江翌也连忙附和,好在沈万里回来后就去了武馆,不然还得有人说教。
“哼!”
江天辰怒哼一声,也站了起来,并厉声嚷着,“难道我说错了吗?从乌台县回来,你们就一直夸个不停,好像他老三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一样。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在这家里也待了二十多年,可没见你们这么夸过我。”空剑之下
听着这话,江禹有些哭笑,但也缓缓起身,并扫了江天辰一眼,才又沉声说道“我对什么传家宝不感兴趣,但我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倒挺感兴趣。”
“什么话?说你是外人吗?”江天辰挑了挑眉,还故意拉长了声线。
啪!
江明祥陡然一拍桌子,“都别在这里瞎闹了,全给我滚……”
“爷爷,你别生气。”
江翌赶紧劝慰一句,并过来拍了拍江禹的肩膀,“三弟,你也别听天辰胡说了,走,咱们到外面散散心去,正好,大哥还想听你讲讲你这三年的事情。”
嗡……
正说着,外面院中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声音似浪涛拍卷,十分洪亮。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道银铃般的声音,“有人在家吗?快来帮我们搬搬东西。”
咦!
本怒火滔天的江天辰,听到外面的声音,顿时露出了喜色,还嘀咕了一声,“肯定是宁小姐来了。”
他说着就直接朝院中奔去,似乎刚刚的不悦都瞬间消失了一般。
“什么宁小姐?”
江翌则是一脸茫然,而江素晴也赶紧跟了出去,这让江翌更加好奇了,便也朝院中快步走去。
待他们离去,江禹才缓缓扭身看向了江明祥。
“爷爷,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二哥刚才说得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什么真的假的?”
江明祥瞪了他一眼,“你是我江明祥的孙子,这是远近皆知的事情,难道还能有假不成?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听风就是雨,是想气死我吗?赶紧去帮宁小姐搬东西吧。”
“我……”
江禹张了张嘴,还想再问点什么,可江明祥已转身而去,便也没敢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