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向暖。
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一时间，僵在原地。
阳方硕跟郑雯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很快反应过来：“霍总，真是巧了，居然在这儿碰见您了。”
“没什么事情，过来走走，顺便看下这里的营业状况……”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是在与人讨论天气一样顺其自然。
向暖后知后觉的，这才反应的过来。
嘉华，霍氏集团旗下众多产业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说起来也是合情合理，但她却总有些心有余悸。
小雅跟景然见阳方硕跟郑雯进去之后，也先后进去了，唯独向暖，眉眼不经意的深敛着，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经意的握紧，怔怔的，停滞不前。
“向暖姐？”
电梯门开了有好一会儿了，小雅怕出什么意外，一直用手拦着。
但向暖却迟迟未动。
一时间，电梯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
小雅略有些迟疑，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跟向暖一起，然而，还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一旁的霍景勋却率先开口。
漫淡的轻笑一声，沉雅的嗓音温和闲缓：“向小姐是忌讳跟我这个前任老板同时出现吗？”
前任这两个字，他咬的极重。
向暖：“……”
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向后撤了撤。
阳方硕跟郑雯也略有些尴尬。
霍氏集团是锦城屈指可数的顶级财团，虽然他们本身并不直接涉足影视传媒，但却经常投资各类影视项目，就连他们的节目也有霍氏集团旗下品牌的冠名。
说白了，就是金主爸爸。
再加上他们现在节目市场效果不好，能拉到冠名投资已经不错了，哪儿敢怠慢。
所以，也是才想起来向暖跟霍景勋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只不过这多年来过去了，谁也没见霍景勋真的对向暖做什么。
渐渐的，也就没什么人在意了。
忽然这么旧事重提……搞得阳方硕心里直接凉了半截。
然而，过了一会儿，霍景勋却又扬唇笑了笑，语气淡然闲适：“向小姐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似乎意有所指。
但向暖却不敢再过多回忆。
一直这么两下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郑雯仗着自己在圈内多少有些话语权，便直接将向暖拉了进去，闲笑着，半开玩笑道：“没事的，今天我在这儿呢，谁也不能说你什么！”
霍景勋不置可否的哂笑一声，继而转头跟一旁的阳方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向暖很感谢郑雯的维护，但却笑得极为尴尬。
席间也不怎么说话。
加上多喝了两杯酒，没一会儿头头就昏昏沉沉的，跟小雅说了声，便出去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她还是有些不太清醒。
清凉的水渍混着从眼眶里滚落的温热肆无忌惮的蔓延。
低着头，极力的忍耐着……
然而，即便如此，肩膀的颤抖还是愈发明显，直到身形被另一个身影笼罩，一切才戛然而止。
周围安静的，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他率先开口打破沉寂：“是他强迫你的，对吗？”
他嗓音沉雅温淡，每一个字都说的极为谨慎克制。
一如当初他对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儿说：我与向小姐只是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