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珊声音沙哑,泪眼模糊:“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别想了,你这一辈子都别想了!”
陈宾盯着住雨珊,他的脸色比刚才稍稍红润,但是他的目光依旧阴狠,依旧透着刻骨的仇恨,他的声音冷厉,一字一顿:“你……给……老子……记住了,你这一辈子……都是……老子的女人,从今往后也……只能是老……子……的……女……人。”
说着,他看了看远处白皑皑的山峰,声音也开始放大,好像说给远方的某个人听:“老子从今天开始,老子是一个男人,从今天开始,老子绝不允许其他的人畜生惦记老子的东西。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这和女人的天,是她生命的地,老子就是这个女人的主。这个女人就是老子的奴,老子的仆。她就是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放过的。是生是死是罪是孽,都只能老子一个人一个人管,老子一个人定,她这辈子要跟老子一样,只为老子一个人活,老子就是行走在她人生中的王。老子要做横行在她生命里的王,谁她妈也别想阻止,别想干涉,谁要是多管闲事,老子这里魔挡杀魔,佛来*……”
山林萧瑟的,那狠戾的声音被山谷空灵成悠远的回荡:“魔挡杀魔,佛来*……佛来*……*……佛……”
雨珊记得自己的泪在汪洋的葬礼上就流干了,可是现在怎么又流出来了,她脑袋下的用衣服填充起来的枕头,又湿透了。
……
洞里的火又要熄下去了,她悄悄坐起身,拿起火堆旁边的柴放上去。火又旺了起来,她不愿意再躺回去,便把膝盖支起来,将下巴放在膝头上,静静地注视着那火光。那个木头嗤的爆了一下,用火星落到他身下的地铺的茅草上。她静静地看着他火星,在茅草的边缘闪烁了几下,然后没了力道,渐渐地熄灭了。
她叹了口气,把那块木头木柴翻了一下,微微的烟味飘了过来,呛得她咳嗽了两声。她感觉身边的陈宾动动身子。她赶紧过去把手上的绳子捋顺了,陈宾好像不再动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拿到亮光处看了看,手腕那里已经勒出了一道红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的刺目。
忽然,她的心嘣嘣地急跳了两下,她伸出没有被缚住的右手,碰触了一下那绳子。洞里好像很静,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她的右手手指开始轻轻地扣那绳结,这绳扣好像很难解,她的力气又不够大,所以没两下她的额头就冒出了汗。然后,她停下来,挥了挥扣的发疼的手指。她的手指好像碰到什么东西,她扭回头,看到一张冰冷阴森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