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他像突然兴起,语气玩味,“那可是你的亲外甥女,也不替她求求情?”
萧轶不假思索:“她打011的主意,是她罪有应得。”
小治爷的脾气不好,易怒、乖张,尤其见不得别人打011的主意,何况,今儿个他烧了一把无名火,得拿人撒撒火气。
他话音骤然冷了:“你也打011的主意,是不是也罪有应得?”
萧轶眼皮一跳,立马跪下了:“小治爷明鉴。”他手心开始冒汗,慌慌张张地解释,“我之所以没报,是还没来得及确认周徐纺就是011,绝没有二心。”
骆青和的话里,听得出来他早就知道周徐纺的身份。
“还要狡辩。”苏卿侯耐心已经没了,“是当我蠢吗?”
萧轶张嘴结舌,冷汗从额头滚下来。
“你们两个,一个办事不力,一个知情不报,”他慢悠悠地站起来,瞧了一眼地上的两人,“都要罚。”
想见见血,在警局见到011的时候就想。
他走到从手术台前,从枕头底下拿了把枪出来,五发子弹的那种老款式,他卸掉了四颗。
“里面只有一发弹,谁先开始?”他喜欢玩这种游戏,可以选择身体的任何部位,不要人命,就玩玩儿。
萧轶惶恐了,眼里全是惊惧:“小治爷,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您。”
还狡辩啊。
苏卿侯把枪扔在了地上:“你先。”
萧轶瞬间面如死灰,再也不敢解释,他把枪捡起来,手抖的厉害,枪口对着大腿——
“嗒!”
空的。
萧轶重重呼了一口气,把枪放在地上。
之后,轮到苏婵。
她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面不改色地拿起枪,选了手臂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嗒!”
还是空的。
第三发,萧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大汗淋漓,手指扣下去——
“砰!”
一声枪响,苏卿侯笑了。
连着五天,萧轶都躺在病床上,腿受了伤,不在要害,但也伤筋动骨了。
骆青和被关在了密闭的实验室里,给了她一把匕首,当天,许泊之被注射了药物,浑身无力,也被扔进去了,不到第四天,里面就飘出来了血腥味。
许泊之是被抬出来的,整条手臂都血肉模糊,骆青和倒没受伤,她满嘴都是血,手里拿着刀,齿间还咬着一块肉。
人得有格调,只有畜生饿极了,才什么都吃,那把刀是给她杀人的,不是剜肉,小治爷不是承诺了帮她杀了许泊之嘛。
小治爷觉得没劲儿透顶了,还是011有意思,以前他把关在一起的时候,都给了匕首,可都快五天了,也没见血。
骆青和疯了,两天,消息就传遍了。
傍晚,江维尔给江织打了个电话,说起了这个事儿:“骆青和疯了,没有回监狱,许泊之给她申请了保外就医。”
“怎么疯的?”
江维尔说:“不知道,她和许泊之一起消失了四天,许家找到人后,一个受了伤,一个疯了。”说起来,倒也意外,“不过许泊之对骆青和倒是真爱,许家的意思是让他离了,不过他没同意,非要带着骆青和过。”
许泊之有些极端的癖好江维尔也是知道的,但他对骆青和也是真动了心了,也不知道是她有幸,还是不幸。
许家别墅。
许泊之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
“青和。”
“骆青和。”
他一路喊着名字,到处找人。
结果,她坐在了下人住的那个两层平房的楼顶上,晃悠着腿,在那唱儿歌。
许泊之走过去,把她抱下来:“你怎么跑出来了?”
她蹲着,噘着嘴嘘了一下:“我不是骆青和,”她咧着嘴笑得很傻,“呵呵,我是骆三。”
许泊之神色复杂地看她。
她站起来,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喊:“你来追我呀,你快来追我。”
她哼着歌跑下去了。
许泊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去追她。
“青和,青和……”
她说她叫骆三,许泊之依旧喊她青和。
周日,乔南楚带了温白杨回老宅吃饭,老人家平时自己住,这种日子,家里的老小才都过来了。
温雅身上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你们来了。”
乔南楚手里提了很多礼盒,是温白杨带过来的见面礼,温雅擦擦手,上前去帮忙提,乔南楚躲开了。
她僵硬地收回手,脸上神色不变,温声细语地招待:“先坐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乔南楚没搭理,牵着温白杨上楼:“我带你去见爷爷。”
“好。”
温雅背过身去,脸就冷了。
老爷子在楼上书房,乔慎行和乔谨言夫妇也都在。
乔南楚把女朋友领进去:“爷爷。”叫完人,他给温白杨介绍,“这是大伯父和大伯母。”
乔谨言样貌像老爷子多一点,他的妻子叶照红有些微胖,个子很高。
温白杨点点头,一一问好。
“你就是白杨吧,”叶照红起身,笑着把她拉到旁边坐,又把桌子上的瓜子推过去一点,“长得真俊。”
她语速放得很慢,很随和体贴。
她的丈夫乔谨言点了个头,算问候了,他与乔慎行在下棋,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个从商,一个从政,聊了生意又聊政事。
谨言慎行,都是乔泓宙给取的名字,还有个老三,取名常思,嫁到国外了,鲜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