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一贯都很会撒娇,尤其是要她哄要她疼的时候“回家好不好回家给我擦药。”
他故意的,用苦肉计,还有美人计。
周徐纺呼了一口气,把怒气压着“好。”她眼里的血色慢慢褪了。
那孩子的父母在广场没人的一处放烟花,周徐纺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到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硬币来,瞄准那个正在放着的烟花,找好角度,避开人群,确保不会伤及无辜之后,她扔出了手里的硬币。
砰
烟花倒了,但烟花的底座弄得很重,不会乱射,准确无误地一发射在了一辆没人的车上。
那放烟花的一家三口都不敢上前,连忙躲着,只能任烟花一发一发地打在车玻璃上。
果然,不多时,车主叫喊着过去了。
周徐纺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我要举报。”她正经严肃地口气,“这里是人民广场,有人违法燃放烟花爆竹。”
就在她对面,拉了一条横幅,横幅红底黑字写了两句话帝都是我家,禁鞭靠大家举报电话011100。
注意了公共场合下,严禁燃放烟花爆竹。
你们问私人区域行不行啊
当然也不行下面就给你们举个私宅内因燃放烟花爆竹而造成重大损失的的反面例子。
江家有守岁的喜欢,快十二点了,屋子里到处灯火通明。
江维尔还没睡,这样热闹的晚上,总是容易想起故人,她躺在床上,直视着灯光,不一会儿眼便酸了。
门外,下人喊她“五小姐。”
江维尔闭上眼,眼睛发烫“什么事儿”
“薛家三爷来了。”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老挂钟,还有十五钟跨年“跟他说我睡了。”
“维尔,我都听到了。”是薛冰雪的声音,低低的,弱弱的,带着点委屈。
江维尔“”
自从上次这家伙不怕死地亲了她一口之后,就越来越野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跟中二期似的,叛逆反骨得不得了。
江维尔有点烦躁,抓了一把头发,去开了门,语气不是很好“都这么晚了,你不在家守岁,来我家干嘛”
薛冰雪皮肤娇嫩,被风吹得通红,有点傻气“来放烟花给你看。”他说,“你大哥说你喜欢。”
江维尔对她大哥那个直男无语了“那是我八岁时候说的,现在我二十八了。”
薛冰雪一听,特别挫败,一张减龄的娃娃脸显得人畜无害。
江维尔有点不忍心“东西带来了”
他立马抬头,眼睛发光“嗯嗯。”
烦死了江维尔进去拿了件外套“你都带来了,那就放呗。”
江家宅子打,老太太还没睡下,怕吵着人,江维尔领着薛冰雪去了空旷的后院。
他双手搬着一栋烟花,停下来,跟江维尔“维尔,你在这里等,我去点。”
江维尔嗯了一声。
薛冰雪怕伤到人,特地搬去了后院很远的地方放,离得远,后面也没路灯,江维尔瞧不见情况,半天也没听见动静。
她问“你点着了吗”
薛冰雪说“还没有。”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江维尔不知道他干什么幺蛾子,不就点个烟花嘛,磨磨蹭蹭的“点了吗”
薛冰雪“没。”
又过了一阵。
“点没点”
他声音好小“就快了。”
哦对了,薛冰雪打小就胆小,跟朵娇弱的小白花似的,怕的东西有一箩筐,八岁的时候,她里扔了只蚯蚓,就把他吓哭了。
怪不得薛宝怡总说他是白莲花,
“你怕呀,放着我来吧。”
“不怕。”他声音大了点,“你别来。”
行,她不管了,看他能折腾多久,抱着手等着。
半分钟过去,突然,有烟花炸开的声音,一声紧接着一声。
“砰、砰、砰”
江维尔听到了几十声响,就是没在天上看到一朵烟花,等不响了,薛冰雪也回来,灰溜溜的,低着头像只做错了事的鸵鸟。
“放完了”
薛冰雪“嗯。”
江维尔纳闷了“放哪了我怎么没看到。”就听见声音,没看见火星啊。
薛冰雪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往回跑的时候绊到了捆烟花的绳子,它倒了。”
江维尔“然后呢”
他窘迫极了“都射到树上了。”
“”
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
江维尔憋住笑,严肃地问“哪棵树”
薛冰雪表情局促,有点慌“罗汉松。”
“”
哪棵树不好,偏偏是那棵老太太十几年前亲手栽的。
这顿骂绝对逃不掉了。
江维尔笑不出来了“真准啊,一下就射我家老太太的宝贝上了。”
薛冰雪“”他道歉,“对不起。”
道歉有用,还要挨骂干什么。
看他垂头丧气自责不已的样子,骂他的话也说不出口“没伤到吧。”
薛冰雪被关心了,有点开心了“没有。”
“那什么,”江维尔建议了一句,“以后还是不要放烟花了,这玩意儿攻击性挺大。”
薛冰雪“哦。”
最后,请跟我一起高喊帝都是我家,禁鞭靠大家
周徐纺和江织从广场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江织不肯去医院,周徐纺只能自己用备用药给他处理伤口。
原本指甲大的水泡,现在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
烧伤是最疼的,周徐纺看着难受,很心疼,都不敢用力,棉签上的药半天也没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