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颠颠簸簸,司机嚷嚷骂道,“艹,这路真烂,小姑娘你没事儿从城里跑这么远干嘛?”
“我家里出了点事儿,要赶回来,老家偏僻不通大巴,没办法只好打出租车了,不好意思大叔麻烦你了。”萧灵儿不好意思道。
司机见萧灵儿年龄不大,文文静静的,想到自己刚才暴躁的样子,怕吓到了她,赶紧摆摆手,“没事儿,我刚刚只说习惯了,一时说上嘴,没怪你的意思。”
萧灵儿点点头不再说话,看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她难掩心中激动。
司机看了看车外迅速往后退的人身高的杂草,心想这里荒凉成这样,小丫头家在这边,日子过得该有多苦。
可他看这小丫头穿得挺干净的,那料子又不像是便宜货。
还有看看那手,哪里像过过苦日子的人。
不过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个开出租的,只要负责把乘客送到目的地,其他的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萧灵儿在离小平房将近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下车的。
司机看着荒凉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说道,“小丫头,等会儿回去吗?我在这里等你。”
再过不久,这天就要黑了,他不放心这么一个小姑娘,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萧灵儿本来想拒绝,可是一想到晚上她不回去顾云峰肯定会担心她,而且这里荒郊野岭的,她可不想在这儿过夜。
她让司机留在这儿等她,她一个小时就会回来。
司机点点头,把车载音,我在这儿等着,你把我电话留着,待会儿出了什么事儿,打给我。”
说实话,他还是不够放心。
说着拿出一张卡片,塞到萧灵儿的手上。
萧灵儿看了眼司机,突然指了指司机放挂在后视镜合照上,“大叔,那是你老婆吗?”
是他跟一个女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霜雪。
不漂亮,说实话还有些丑,脸上有一块大大的疤。
而大叔一张脸刚毅棱角分明,年轻时定是个大帅哥。
大叔拿过那张照片,神情瞬间温柔下来,他点点头,嘴里念叨着,“是啊,我们结婚二十年了,想当年她可是我们那片最好看的姑娘。”
大叔陡然悲伤起来,“后来因为出了意外,她脸毁了,不愿意见人也不愿意出院门,以前好多小伙子求着让媒婆上门说媒,后来都不来了。我可是说了好久,她才愿意嫁给我的。”
他突然回想起以前,他俩结婚那会儿,他傻呵呵一笑,“你不知道,她结婚那天有多美,比她一生中任何时候都美。那时候流行西式婚礼,她本来就白,穿上婚纱跟个小瓷人儿似的,可好看了。”
“这是她跟我照的唯一一张照片,自从脸毁了她就不大爱照镜子,也不爱拍照,这张是我好不容易缠着她跟我拍的哩。”
说完,大叔无奈地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中的人,眼神柔情似水,好似她就在他的面前。
“你看,她是不是很漂亮。”大叔指着他老婆,问萧灵儿。
萧灵儿一愣,她点点头,“是啊,很漂亮。不过大叔,你对你老婆不会厌倦吗?”
大叔一听萧灵儿这话,深色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厌倦?那也是现在你们这群浮躁的小年轻才会这么想,陪了自己半辈子的人,是最懂你的人,时间愈久,你就会发现,完全不会厌。所以,变心和不爱完全是自己能把控的,如果变心,那只是你自己的问题,不是你的另一半不够优秀,而是你喜新厌旧,贪图新鲜。”
他们啊,要的是归属感,细水长流的平淡日子。
大叔说完不耐烦地挥手,让萧灵儿赶紧去办事儿。
萧灵儿看着大叔不悦的脸色,扯了扯唇角。
她好像说错话了。
她很羡慕大叔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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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萧灵儿到了小平房,发现小平房被锁上了,也没有起月和几个小混混的人影。
“卢起月!”萧灵儿咬牙切齿。
想到她被起月和那几个小混混坑了,她怒气腾腾升起。
她怒极,心头的气压制不住,猛地抬脚,一下踹在门上。
那扇门经过数十年的风雨侵蚀,早已破烂不堪,挂在门框上摇摇欲坠。
这一脚,让本就快脱落的木门不堪重负,轰隆一声砸了下来。
木门脱落的那一刻,整个小平房突然坍塌,向萧灵儿压过来。
萧灵儿连忙往后跑去,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跌进一个深坑中。
小腿传来的阵阵痛感,使不上力。
萧灵儿脸一黑,她小腿骨折了。
抬头看着头上扬着的阵阵灰尘,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卢起月,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此时出租车上,起月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吓得车上的几人缩紧脖子,盯着她,寒蝉若禁。
她揉了揉发痒的鼻腔,嘿嘿一笑,吓得几人差点哭出声来。
刚才起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剑,进了小平房一阵捣鼓。
又在他们惊恐地目光下,掏出一把铁铲,在离小平房二十步开外的地方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挖的土都被她装进了一个小小的袋子里,用草皮把大坑盖上,就把他们带着走了。
起月不会开车,开车的是黄毛,他此刻的压力最小。
其他的几个人,看着起月,觉得她像是拿着一把巨铲的恶魔。
起月在他们眼里太可怕,太邪门了,不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