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爵看着那张纸上写着的医院名称,心又拔凉一会,他坐在车上,难受的闭上眼睛,他记得,就是他在那个医院门口和她在争吵,对她说了十分难听的话,内容他依旧记得。
他以为他只要道歉了就可以,可是他并不知道,伤多了,也会留下疤痕,就像钉在木板上的钉子,拔出来也会有洞。
洛氏离医院并不是很远,几分钟洛子爵就到了医院,找到了肖莫。
此时肖莫在房间里还在为孕妇看病,洛子爵又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口外干着急,门口还有几对夫妇等着,他们都面带笑容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宝宝的状况,爸爸们疼爱妈妈,妈妈脸上也是一脸的期待。
而洛子爵站在门口格格不入,看到这么温馨的画面更加痛恨自己,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思念一起涌上来。
他就想,项意琪一个人坐在外面冰冷的凳子,是多么的心寒。她看着别人有老公陪伴自己没有,是不是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
洛子爵痛心疾首的样子,难受的支起自己的脑袋,他的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里的冷意丝毫不足墙壁给的冷。
洛子爵就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靠在墙壁,看着那几对恩爱的夫妇一动不动。
等的人一对,一对进去的都检查完了,洛子爵看着空旷的走廊,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撑着进去了。
正在收拾的肖莫,看到洛子爵,一脸不知所以然。
洛子爵没有说话,只是将已经揉的差不多都看不清的检验报告单递给肖莫,一脸表示什么事的肖莫接过纸张,还是敬业的抚平纸张,还夸张的转了转头。肖莫似乎看到了名字,面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十分严肃,他盯着洛子爵看。
现在洛子爵后悔莫及的样子,落魄的样子和平常金光闪闪不同,难怪肖莫一眼看他不知他是谁。
肖莫就带着看着负心汉的眼神,语气有些不佳:“你有什么事?”
洛子爵动了动自己的手,把纸张拿了回来,声音有些低沉:“她是来你这里检查的吗?”
肖莫听到洛子爵的话,几乎就想吐血,医院的名称门口就写有,就诊的医生在纸上就写有,而且肖莫的牌子就在桌上,他都不想回答他,肖莫就挑了挑眉,傲慢的拿起牌子说:“你说呢?”
“那她是真的怀孕了?”洛子爵语气有些激动。
肖莫其实是不想答的,但想想,反正他不知道项意琪的下落,告诉他让他伤心的折磨他也好:“当然,我们医院可是很有权威的。”
“那她……”洛子爵支支吾吾的说。
肖莫有些不耐烦,打断他想说又不说的话:“有什么就直说,我要赶忙下班了。”
赶着回去看你的老婆孩子,这句话给多大的胆子肖莫也不敢说出来。
“她来的时候情绪很低落吗?知道有孩子她是什么神情?开心吗?还是伤心的想要打掉?”洛子爵也着急了,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肖莫没有回答,只是反问的天经地义:“你是孩子的父亲吗?”
洛子爵抿嘴,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他确信是他的!可是他就是说了不是他的话,伤害了她。
洛子爵大声的想要告诉所有人听的架势:“是的,这是我的孩子!”
没有得来肖莫的承认,肖莫冷笑:“你是父亲?那你还让你的妻子一个人来?”
洛子爵的脑袋一下子像枯萎的花一样蔫了下去,没有说话。
肖莫也不为难他,毕竟他已经两者都失去了,已经够他受了,肖莫就像是在做心里的挣扎,认真的说:“她等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在替别的人看,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怀孕之后很开心,她没有一点要打掉孩子的想法,只是她的身子弱了些,一切还好。”
洛子爵面色有些难看,一步步踉跄,失魂落魄的离开医院。
天空似乎也在为项意琪感到不值,乌云弥漫,要下大雨的节奏。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情,他怎么能让一个如此深爱的他的人如此伤心难过。
他是逃避不了了,继续旷工。
洛子爵眼睛慢慢失去聚焦,坐上车,两眼无神的开着车朝着海边去。
海风轻轻吹着,沙子被风吹着,掀起一阵阵的小沙暴,洛子爵已经两个月没来过这个地方了。
因为项意琪的意外使他不敢再踏进这片他们拥有美好回忆的地方,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停止不了自己去想她。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就走到了这里,可能是潜意识的驱使,使得他重返故地到了这里。
他慢慢地下了车,眼神一直是看着地上的,没有一丝的生气,就这样子颓废地走向海边,双手垂下,像是被抽取了魂的躯壳。
他走到一半便坐了下来,沙子磨过他的双手,像被刀子割过一样难受,但是他却无法感受出来,因为任何的痛都不及他的心痛。
这时他已经完全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吞噬了,内疚感一直折磨着他的心智,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此刻他什么都不敢想也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慢慢地抬起头,双手慢慢地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子爵,快点过来,快来追我呀!”洛子爵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他不确定地环顾着四周,在不远处,他望见项意琪正在坐在沙滩上,看着他。
他立即站起来,往那个位置走去,但是在他站起来以后眨了眼睛,项意琪便消失了,他明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