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生悠悠醒来,头脑发晕,脑仁儿都疼。
狗日的,好凶的mí_yào,他本来是提防着的,那把蓝钻短刀就在枕头下。
大个子和郑大虎就在外间睡着,可是当他闻到一股香味飘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晕晕乎乎的睡死过去,在醒来就已经深陷此地。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
不过可以判断出这儿应该是一处地窖。
在墙上那盏油灯的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显得这里格外的阴森恐怖。
也不知道小七、大个子他们三个怎么样了,该死的章嫂,当时就该听信大个子的话,直接捉了报官,估计也没今日之难了。
可是世上并无后悔之药,明明看出章嫂是猫哭耗子,那眼泪掉的都有点牵强,一看就不是发自内心的。
郑长生恨的是自己太菩萨心肠了,对于匪徒歹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同时他也太过于自信了,他以为在齐掌柜的铺子里,应该是够安全的了,可是没有想到还是着了道。
他现在都还在迷茫,到底自己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
齐元义的那个小院,也算是墙高院深的了,能够没有一点动静的把自己弄走,这伙子人也算是有点道行。
还有一点他想不明白,自己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何他们要跟自己过不去啊?
如果想要绑自己,那七丈崖多好的伏击地点啊。
何必弄个女人当耳目,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真的很让人费解,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妈的,竟然是一只大老鼠,探头探脑的盯着郑长生看。
我去,这老鼠竟然不怕人,而且足有一尺多长,这尼玛老鼠都成精了。
老鼠看郑长生缩在墙角并没有要驱赶它的意思,胆子大了起来。
哧溜一下子,窜了过来,嗅着郑长生。
靠,真尼玛的恶心。
老鼠身上透着一股恶臭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从什么阴沟里钻出来的。
郑长生一脚奔过去,把老鼠踢开。
那老鼠吃痛,吱吱的叫着,龇牙咧嘴的,貌似有点发火的样子。
“小子,你可真是没眼光,这多好的肉食,你竟然不稀罕。罢了,既然你不喜欢,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墙角的一个阴暗处的草堆,猛然间分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枯手来,一把就按住了那肥硕的地老鼠。
郑长生浑身一哆嗦,后脊梁骨都唰唰的冒凉气。
这尼玛阴森的环境里突然有人发声,惊的他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你是人是鬼?”
“少见多怪,老子当然是人,你见过有鬼会说话的?”
话音一落,从草堆里钻出一个骷髅一般的脑袋来,随即一具骷髅般的身躯呈现了出来。
这该是饿多久了,瘦成这副德行,整个儿一皮包骨。
怪不得连那臭老鼠都不放过。
此刻的大老鼠已经被这人咬断了脖子,疯狂的吸允。
呕......郑长生差点没把隔夜的饭给吐出来。
那人裂开大嘴哈哈大笑,殷红的老鼠血从嘴角流下,恐怖至极。
干呕了好半天,郑长生才算是换过这口气来。
他定睛观瞧,总算是看清了这人的相貌。
此人长的倒也不丑,尽管头发蓬松,胡子拉碴的,但是如果整理一番,倒也是个清秀之人。
由于都瘦的脱了相了,具体的年龄实在是看不出来,但是估计怎么着也得五十出头。
这人一动,浑身哗啦作响,竟然是被铁链锁住了手脚。
郑长生诧异不已,这人究竟是谁?为何会被囚禁于此?看样子关押的年头也不会短了。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跟这跟骷髅人交流一下的时候,甬道里传来脚步声。
还有人大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让你把那孩子关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谁让你把他关这里来了。
要是那人的消息被传出去,看老大怎么收拾你,还不得活剥了你的皮。”
“二当家的,小的错了,您千万要在老大面前美言几句啊。要不然小的这条烂命可真得交代了啊。
要不然,把那孩子扔后山涯下得了,免得走漏风声。”
二当家闻听此言,火冒三丈,上去就是一脚:“你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没那孩子我们怎么发财。
赵掌柜的可说了,那孩子值五万两银子。杀了他,你给大当家的拉出来这么多银子。”
“哟,二当家的真会说笑,小的要是有屙金尿银的本事,就轮不到小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看守了。”
“你小子还敢跟我刺毛,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二当家笑着说道。
看样子这看守的小毛贼跟这二当家的还有点关系。
要不然不会这样的说话。
“话说,二当家的这段时间忙什么呢,二蓝子可是想你了啊,问我好几次了。”
“是吗?那好,等会我去会会你妹子,说起二蓝子我出门这两天,也是想的慌呢。”
妈的,一窝的鼠辈烂人。
郑长生心里暗骂着。
他静思之后现在反倒安静了下来,看样子他们弄自己来,是为了钱。
既然是为了钱,那没收到钱之前,他们是不会要自己的小命的。
可是话说赵掌柜是何人?他是怎么跟这伙子歹人搞到一起的啊?还有,他怎么这么了解自己的情况的。
就连家里有五万多两的身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