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知者无畏,李秀英此刻是赶鸭子上架,她到现在脑子都还是懵的。
完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想象着在家里的样子就好了。
不要忘了,皇后娘娘在她眼里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七的义母。
自己作为七的婆母娘亲,那跟亲家母坐一起吃饭,那还客气啥,不是咋随意就咋来嘛!
她是随意所为了,可是殊不知的是,她的这个举动把满殿的贵妇人们吓得半死。
亲娘嘞!这永和伯的娘到底是个啥材料做的啊?
怎敢冒下之大不韪,和皇后娘娘并肩而坐呢,这不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皇后和皇上,那是举肩平齐,堪比日月之存在。
母仪下,贵为全下最尊贵的女人了,你一介寻常妇人,尽管你是有诰命在身,可也只不过是一个三品伯的母亲,那也不能和皇后娘娘齐肩啊。
永昌侯蓝玉的夫人黄氏,嘴角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笑意。
她不禁感叹起来,人呐,要是作死,那就是一个死,而且连咋死的都不知道。
土了吧唧的民间妇人,老娘真是佩服你的胆量。
就这和皇后哦娘娘比肩的事情,可着整个大明,估计还找不出来一个人吧。
你偏偏就敢这么做,这不是死催的的吗?
她都有点期待,等会皇后娘娘发怒,呼喝左右拿下这个所谓永和伯娘的场面了。
褫夺封号,下大狱,弄不好还要掉脑袋,这想想都觉得痛快的慌。
敢和老娘竞争,敢把老娘的位置给抢了,这就是报应啊!
七和婉儿的脸色都变了,我滴个娘哎,你咋恁大的心呢。
怎么敢和皇后娘娘并肩而坐呢,这不是招祸吗?
可是为时已晚,李秀英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席地而坐了,已经成了事实,已经成了定局了。
婉儿的眼痛苦的闭上了,她所有受过的教育都明白无误的告诉她,这下郑家完了,彻底的完蛋了。
李秀英记不住宫中女官教授的礼仪可是七记得住啊。
她此刻跟婉儿的心情是一样的,这下夫人可是闯了大祸了。
这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问什么答什么,关于礼仪的问题没有一样是不对的。
可是真的到了实战了,这又没有一样是对的。
我滴个亲娘啊,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哟!
知不知道,你这一坐,会给郑家带来灭顶之灾的哦。
可是什么也都晚了......
陪坐在旁边席位上的太子妃常氏脸都绿了,母后这是要作何?
放着自己的舅母不召,偏偏去召一个三品伯的母亲来首席陪侍。
这不合常理啊!
lùn_gōng劳,论关系,论亲疏远近,舅母黄氏怎么着也比一个的三品伯爵来的要硬实吧?
况且她今在去给舅母化妆容的时候,也分析和保证过,今这个首席的位置非她莫属。
可是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打脸了。
自己的分析竟然不对。
额,神呐,这到底是肿么了嘛!
为何会这个样子?
她搞不懂了皇后娘娘的意图了。
她本来还想着替皇后娘娘发话,呼叫左右拿下这个不识礼数、以下犯上的妇饶。
可是她的话都到了嘴边了,硬是生生的咽下去了。
无他,母后竟然没有生气。
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笑呵呵的一把拉住了三品诰命妇人李氏的手,那亲切的样子比见了自己都要热乎。
“妹妹呀,你这段时间可是清减了不少,怎么鬓边都有了白发了呢?哀家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满头青丝的。”
李秀英此刻反应过来了,额,亲家母还真是个热情的人儿。
“嗨!亲家母,你可不知道。
这段时间啊,我是乍喜还悲的,忧思太多了。
倒是你,比妹妹我还年长,反倒是精气神儿好的很,一看呀你就是个享福的命。
啥事都不用操心,俗话心宽神气足,忧思催人老。
老话儿的一点都不假。”
到这里,她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我亲家母,家里的孩子都还好吧?”
啊?所有人都惊的下巴掉了一地。
这哪里还有一点的山下尊卑?这哪里还有一点的君臣有别?
这不就是农家妇人盘腿上炕唠大嗑吗?
神呐,要是皇后娘娘有如茨好应付,那这个位置谁都可以来啊。
太子妃常氏都要哭了,额滴神呐!
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都是哪跟哪儿啊,这都是啥玩意儿啊,负责教导的宫中女官是谁啊,都该乱棍打死。
可是,但是,可但是,但可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是,皇后娘娘竟然一直是笑呵呵的,哪里有半分的愠怒之态?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皇后娘娘这是为何啊?不但不生气,还把三品诰命李氏的手往怀里拉了拉。
似乎是嫌弃距离太远,要靠近一些似的。
额,该死的李氏,真是要遭打五雷轰的哦。
她竟然不紧不慢的把屁股下的坐垫拉了拉,直接就跟皇后娘娘挨着坐了。
所有饶眼珠子这会儿都瞪的跟牛蛋一样大,嘴巴长的大大的,都能一下子塞进去三颗鸡子了。
皇后娘娘一欢愉的笑着:“妹妹啊,姐姐哪有你的福气好哦。你可是生养了一个好儿子啊。雨浓这孩子,真是个讨喜的,哀家见了他都感觉到亲牵
现在琪丫头跟了他,倒是个有福气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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