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想到了郑长生,这小子把锅一甩就左拥右抱的享受齐人之福去了。
给咱丢了这么一摊子烫手的事情,你想多清闲,做梦去吧。
让咱头疼,咱也让你头疼一回。
这就是老朱干嘛大清早的就把郑长生从香喷喷暖和和的被窝里拽出来的原因之所在。
郑长生对老朱又重新甩过来的锅,并不抗拒。
这其实他早就考虑过了,雨花书院山脚下大片的荒废农田,荒草丛生,偶有白骨露于野。
这都是之前连年战乱造成的。
自从雨花台划为老朱的行宫范围后,这里更是成了禁地。
寻常百姓靠近不得。
如果把这一块地给利用起来,上万的人聚集在此搞开发建设,他绝对的把握,把这里建设成为大明的“蛇口”。
地理位置也是十分的优越,自然环境也很好,一条河流穿过其间,背靠大山,资源丰富的。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一点都不假。
只要老朱肯答应把这里贡献出来,只需三两年,这里的景象将会大不相同。
不过,要想达成此愿望,并不那么容易。
这里是皇家之地,早就封山了。
老朱要是不开口的话,任谁都没有办法的。
郑长生偷眼观看老朱,故作为难之色。
“皇上,请恕臣才疏学浅,这上万的灾民满朝文武都没有好的法子安置,臣更不能了。
不过,既然皇上这么信任微臣,那臣这就回家清点家里的钱财,为君父解忧,就算是毁家纾难也在所不辞。”
“噗!”
老朱刚喝了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毁家纾难?亏你想的出来。
不要以为咱不知道你家的钱库里的银子都堆成山了,别说是上万人,就是在多上十倍人,连吃半年也吃不穷你家吧。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老朱纳闷了。
郑长生说的很是果断和决绝。
老朱面露难色,让一个臣子自己掏腰包供养灾民,实在是有失他老朱赫赫威名和皇家的颜面。
再说了朝廷也不缺这点钱粮的,
他只不过是想让郑长生给他排忧解难,妥善的安置这些人。
他只不过是想听一听,身负郑家先人智慧之人的解决之道,
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直接就撂挑子,不接他的活儿。
宁愿意掏腰包,都不接这茬。
老朱真的郁闷了:“罢了,咱还没穷到要让臣子毁家纾难的地步,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看老朱这个表态,郑长生心里有底了。
不逼迫一下老朱,不让他切实的感觉到此事的困难,他是不会爽快答应的。
不过有了这一番心里的煎熬和焦灼,在提出问题,老朱答应的成面会大很多啊。
他话锋一转:“不过嘛,要是皇上能够下一道旨意,把雨花台附近的皇家山林解封,把山脚下的荒地划出来的话,臣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靠,老朱都要暴走了。
他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紧走两步,在郑长生的侧方位站好。
然后,抬起大脚,一脚奔在郑长生的屁股上。
“叫你不老实,叫你戏弄咱......”
“皇上饶命啊,疼,疼......”
“疼?你还知道疼就对了,比掉脑袋的滋味好多了。”
郑长生一边捂着屁股,一边蹭的一下子窜出老远:“皇上要是不答应臣的条件,就是踢死臣也是没有办法的。”
老朱在屋里撵了半天没追上,气喘吁吁的指着郑长生:“你过来,咱命令你过来,不踢死你难消咱心头之气。
咱何时说过不答应你?
你过来,在让咱踢一脚。”
郑长生吃呀咧嘴的,还不忘笑呵呵的走到老朱面前,跪倒在地,崛起了屁股:“臣谢主龙踢!
以后臣就可以逢人就说,臣之腚乃陛下龙足踢过,那是何等的荣耀?”
老朱直接被郑长生给气乐了,
轻轻的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起来吧,撅屁股望天,有眼无珠的家伙。
你怎的就笃定咱不会把山林解禁?
你怎么就敢断言咱不会把荒地划出?
堂堂朝廷三品大员,仍旧一副孩子气,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老朱经过一阵的剧烈运动,浑身都冒汗,感觉通透了许多。
在朝堂里的憋闷之气,这会儿都通过踢打郑长生发泄了出去,就连鼻塞小感冒都好了。
心下舒畅,老朱顿时和蔼了不少。
“说说,你是何章程?”
郑长生今天是很好的耍了一次活宝,以他跟老朱的亲密程度,自第一脚他就感觉到并不疼。
自此,他就断定这事儿成了。
为了逗老朱开心,他上蹿下跳的很是卖力的表演了一番。
老朱的脾气秉性,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郑长生都摸透了。
老朱要是不拿你当自己人,那绝对的是君王之威尽显,王霸之气尽露,说白了就是装逼。
要是拿你当自己人,在你面前真性情暴露无疑,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丝毫不藏着掖着。
朱小四挨揍的次数最多,可是也最是被老朱疼爱。
连带着自己也没少挨老朱的揍,可是那是拿自己当晚辈,当自己人才这样的。
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老朱打他们,骂他们也不可得的啊。
郑长生捂着屁股装模作样的凑了过来,把他的设想说了一遍。
老朱听完郑长生的设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