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天自凉,萧萧黄叶立残阳,沉思往事心头起,顾盼美目望情郎。
吕婉容芳心砰砰直跳,浑身娇软无力,连走动的力气都没了。
如画在侧扶持,清晰的感觉到大小姐的身子都要压在她的双臂上了。
微微的颤抖着身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迈动了莲步。
她的鞋子是用丝绸包裹的坡跟绣鞋,也就是古代的高跟鞋。
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直到呼吸声相闻,郑长生伸出了手。
柔荑在握,软弱无骨,牵扶着吕婉容迈上了台阶。
房间很大,这是春风茶楼最大的一个包间了。
三楼视野很是宽广,跟万寿塔遥相呼应,可以说观看圣寿日花灯的绝佳地点了。
之前吕府包下的那个酒楼的雅间才二层楼高,中间有别的屋脊阻隔,看不到万寿塔的全貌。
现在,吕婉容站在郑长生的身侧,推开窗户望去,一览无余,将整个的街景尽收眼底。
“婉儿姑娘,你看这里的位置如何?观看花灯的话,应该是极好的了。”
郑长生柔声低语。
”有劳郑公子费心了,实乃绝佳之地。“吕婉容吐气如兰,声若黄莺。
郑长生脑子晕乎乎的,看吕婉容的眼神都不对了。
”报!启禀大人,有一封信请您过目。“
楼下一个锦衣侍卫,恰逢其是的打断了郑长生的心绪。
“额,婉儿姑娘,可在此地观赏花灯,有什么需要,只管知会他们,我要处理事情,你就请自便吧。”
郑长生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传信的锦衣侍卫。
吓得他顿时手足无措,额,指挥使大人的眼神好可怕。
可是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哦,是你安排的哦,有什么紧急的情况第一时间来报。
这给你报来来,你咋还反倒不高兴来呢?
信封的右上角有锦衣密谍的徽章,信封上写着:锦衣卫指挥使郑大人亲启。
郑长生仔细想了一下,这个锦衣密谍的徽章编号,不是自己所掌握的。
考,这不会是老朱之前安插的密谍吧?
日了,这样的人给自己传信,必是紧要的内容啊。
更让他震撼的是,老朱秘密掌握的密谍竟然对自己这么信任,不去走皇上的路子,直接把情报发给自己。
这不会让老朱不满意吧?
算了,不管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且看什么情报再说。
打开密信,只有三个字“庆寿寺”。
鹅考,嘛意思?
庆寿寺可是老姚的地盘啊!
郑长生的脸色来回的变了几次:“传我的命令,严密监控庆寿寺。
你们几个跟我来,本指挥使要走一趟庆寿寺。”
随即,他换作一副笑脸:“婉儿姑娘,请不要出这座楼,今天似乎有点情况不太对。不过只要你待在这座楼里,安全问题是不用考虑的。”
吕婉容似乎有点不认识郑长生了,这还是当初的那个一脸坏笑的臭小子吗?
如今,沉着冷静,下起命令来的样子好冷酷哦。
不过她还是相信,郑长生是心里有她的。
对待下属脸上都能结出冰霜了,下起命令铿锵有力,这是上位者的威严,可是对待自己又春风满面。
吕婉容听着郑长生的话语,顿觉不安起来:“你,你此行,会有危险吗?”
她很想说两句贴心的体己话,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开不了口。
看着吕婉容担忧的眼神,郑长生笑了笑:“无碍,有劳婉儿姑娘挂心了。”
说着转身离开,郑长生是狠下心硬生生走掉的。
他怕在看几眼吕婉容的眼神,自己就不忍心离开了,可是不走一趟庆寿寺他又放心不下。
反正现在婉儿已经在锦衣卫的护卫下了,安全问题是不用再考虑了,最起码自己的心头忧虑已经去掉一大半了。
现在剩下的就是跟弥勒教死磕了。
几个月没和老姚见面了,这厮依旧是心宽体胖的样子,脸上都有肥肉了,肯定没少偷吃肉。
“大师,好久不见!”郑长生在禅堂里见到了姚广孝。
“啊呀!原来是郑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鄙寺,真是蓬荜生辉啊!”
姚广孝似乎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大师,你跟我还来这套酸文假醋的,没意思了啊!不就是这段时间忙,没有来看你吗?可是每个月一车的新鲜菜蔬可是都到位了的啊。
那可都是从我家地里采摘的新鲜蔬菜哦!”
姚广孝哈哈大笑:“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当初老衲可是拼了命的帮你说好话的。现在你小子美人在抱了吧?”
郑长生尴尬的笑了笑:“大师情意,小子铭记于心,可是让大师失望了,吕老先生貌似对小子不喜呢。
嫌弃小子非书香门第之家,嫌弃小子孤儿寡母,难以支撑门面,跟他们高门大户的名门望族不相匹配呢。”
“哦?有这等事情?这老衲倒是没有耳闻,不过你放心,抽空老衲一定找吕伯益这个老酸腐聊一聊。
现在是大明的天下了,还以为是前元那阵子呢,还世家望族,门当户对,这不是棒打鸳鸯吗?
再说了以你现在在皇上面前的受宠程度,怎么就配不上吕家丫头了?非得是按照他们吕氏的祖训来不成吗?”
“吕氏祖训?”郑长生倒是第一次听说。
“对,他们吕家历来都是文人之仰望的存在,历朝历代都有人在朝为官,延续几百年了。他们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