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有几年了,所以我还给你留了面子,不过提醒一下,可没有十几年那么久。”殷雨晨说罢,转而问梁皓:“这位先生,过去没见过,谁能介绍一下?”
“梁皓,皓月地产的董事长,是我的朋友。”陈芷菁说这话的同时,以不经意的动作向殷雨晨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殷雨晨给梁皓留些面子。
“皓月地产?没听说过!”殷雨晨好像没有看到陈芷菁的脸色,看到两个人的形容有些亲密,觉得自己朋友这朵鲜花是插在牛粪上了。大概是为了给自己朋友出口气,也可能是心里有什么不快,她刁难梁皓道:“刚才听你提到拉菲,像是对红酒有一些研究?”
陈芷菁不认为梁皓对红酒有什么研究,为了避免梁皓露怯,试图岔开话题:“雨晨啊,你也是留学回来的,虽然咱们没在一个国家,不过倒是可以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虽然不在一个国家,不过咱们两人还是见过很多次的,学业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何况咱们都已经毕业了。只是我很奇怪文少爷,本来应该读上个十年八年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殷雨晨与陈芷菁时有往来,却始终没见到文少爷,所以不了解这位二世祖的学业。梁皓不用想都能知道,文少爷的学习状况会是如何。
不过陈芷菁说话很有分寸,没有去揭文少爷的短处,而是很有艺术性的回答道:“他觉得没有哪个教授能考核他了,所以不等学业有成,就回到了国内!”
“我不就是混了几年吗,没必要说的那么文雅!”文少爷听出了陈芷菁话里的挖苦含义,满面无所谓的说:“我出国留学其实就是为了玩,拿那么个毕业证书什么用,我又不需要出去应聘,我家里的钱都已经花不完了”
众人都默然了,觉得这就像猪在宣扬:“我生活的很幸福,天天吃得很饱,吃饱了就睡,什么也不用干。”而且这猪还不断标榜自己是来自国外的纯种荷兰猪,却忘记了猪的宿命只是挨刀子,而荷兰猪甚至都算不上是真正的猪。
“听菁菁的话,你在贵族学院混得不错了,既然这样,怎么能说八零年的红酒比八二年的好?”殷雨晨借着陈芷菁的东风,火攻起了文少爷:“红酒不是令尊珍藏的白干那样,年代越久远越好的,而是要看年份。葡萄产的年份好,酒才会好,如果八二年的可以打十分,那么八零年的至多四分。这最近这五十年里,红酒最有名的也就是八二年拉菲。”殷雨晨对文少爷说罢,把火势又引向了梁皓:“没有想到这位梁先生,竟然非八二年的拉菲不喝。”
“这是因为拉菲确实好喝。”殷雨晨的口气中多少有些讥讽和不信,梁皓只好笑笑,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很让陈芷菁担心。
此时陈芷菁有种要被揭穿谎言的惶恐,因为担心梁皓出丑,所以一直帮忙掩饰,在这个谎言上与梁皓算得上是同谋,但她对梁皓的作案手法并不熟悉,颇感有心无力。
“梁先生既然这么喜欢拉菲,想必多少知道些其中的典故,恰好我从法国带回了一瓶八二年拉菲。”殷雨晨变魔术般的拿出了一瓶葡萄酒,微笑着告诉梁皓:“如果说的好,我可以请梁先生喝一杯。”
文少爷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犯了错误,虽然他学习成绩不佳,倒是有着好学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