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残魂噤了声,他也曾满怀怨恨不入黄泉不渡生门,只是他终究欠缺了面对的勇气。在这待了不记得有多久,如今,也该消失了。

剑冥在所有冥灵眼中都是一个可怕的代名词,他嗜杀,无情,薄义。除了冥王,没有人敢正视他,哪怕远远一眼,都觉得战栗。

他们避而远之,唯独这缕残魂敢质问他,穆子音摸着手中的缨枪,他将噬魂连同那些甜美的回忆一同封存,此生除非生死攸关,他不会用噬魂。

“你该走了。”他清冷开口,风动那残魂散去,连一丝踪迹都不曾寻得。

紫华,我们的孩子该有多大了,你说她会记得我吗?

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如今应是出落的苗条,落落大方。想必像你一般好看,伸手也碰不到日光。他竟忘了,这里,是阴冥之地。缓缓的收手,掌心里是无尽的暗,他此生再求不得光明,只希望妺儿能有自己的幸福。

他早已,配不起一声父亲。

突然的神伤,清逝正寻他见他忧郁的样子,那是他不曾见过的悲哀,知他忆起旧事,不客气的说,“你如今回不去,惦念也是徒劳。”

“还是想想驭灵石吧。”

“那不过是个凡人,有什么好惧的。”

“他身边的女子,不简单,能险些破了燕宛之地的围堵,可见也不是易与之辈。”

清逝淡淡说,他狭长的手指此刻正捏着一朵罪恶之花,将花的蓝色汁液挤出,放在小瓷瓶中。

穆子音不解,但他也不想问。接过那人的话题,“那女子,倒是不寻常,看着不像凡人。”

“天界的天帝倒是挺稳的,他不是自诩律下严明,怎么如今倒像是推波助澜。”清逝将瓷瓶收起,吐槽了一番。

“他天界的事情,与我们何关?”穆子音实在听不下去,结束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你不想想对策?”

“这种事情。不是一向你操心的?”清逝反问,两手摊开做无奈状。

穆子音突然发现,自从收复三途十八川之后,这个冥王就越发懒了。几乎所有的事情他都解决了,而他只是安静的喝喝茶,养养花,恣意的很。

“到底谁是冥王?”

“你是我的属下,做这些理所应当啊。”冥王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最近有些困,他摆了摆手,回去安歇了。

留在原地的人一脸不悦,随手劈断了一棵树。那树还没来得及**就结束了存在的使命。弱肉强食,向来如此。

他倒是清醒了些,除非他有一天可以打败冥王,否则这一生都是附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如此。

“你,过来,”一个冥兵跑了过来,“剑冥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这个人。”他手中折扇上赫然绘着婉妺的样子,那小兵慎重的接过去。飞快的跑去查了。

但他只能查到多年前一夜之间声名鹊起,诸多王孙踏破门庭为看佳人一笑,而她不卑不亢,冷然自处。从未屈服。但奇怪的是她与苍云阁主交好,又与雪国太子暧昧不清。

“我还听说,宸皇也对她有心思?”那小兵回来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感觉到森冷的目光,小兵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时忘形忘了面前的人是噬魂的宿主了,他吓得腿都软了。通关基地

那两个老人有些被吓到了,转眼又把钱递了回来,“我们两个虽然老了,但是无功不受禄,这钱收不得。”

苏祁不想多说,转身便没了踪迹。潇然安慰老人家,“你们啊就收着吧,当是晚辈的孝敬。”

说完就追着人走了。

“瞧一瞧看一看了,今日绯苑福利。婉妺姑娘挑一人献舞,她手中的铃铛砸到谁,就为谁独舞一曲。”

那老鸨此言一出,召来了很多人,摩肩擦踵得聚集在一起。还有不少人往前挤,她手中铃铛做响,发出清脆的声音,玉手轻抛,铃铛形成好看的弧线,玉指轻弹,暗运内力。苏祁恰好经过,那铃铛往他的方向而去,被人拦了一下。

那人轻轻的晃了铃铛。“姑娘可要说话算话。”

婉妺错愕抬头,见是一面之缘的裴南离。而她想的那个人,似乎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南离还摇着铃铛,安静的看着她,等她兑现承诺。

“自然不会食言。”

她从台上下来,瞥了那人一眼,就往绯苑内走去。不远处有一双目光一直在盯着她,她不自在的瞪了回去,却看不到人。

苏祁有些赌气的别过头去,他有些生气,气的莫名其妙。看见她带着人离开的瞬间,就心情差到了极点。

裴南离,我记住你了。

他默默咬牙,“潇然,你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不要暴露行踪。”

“是。”

他负气回了苍云阁。来到那处无妄之地,她走后他一直还保持原来的样子,只是想着那样美好,留着也是个念想。

他忽然发觉,他如今的情绪,很容易被影响。他可能需要冷静。或许一觉醒来,他就能摆脱这莫名其妙的烦躁。

窗外月色如皎,他闭上眼睛,入了梦。

绯苑。初见的不愉快,他还记着,只是对她满满的好奇,促使他一个帝王乔装改扮来这勾栏之地。她的每次出现都让他惊艳,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更让他觉得有狩猎的快感。

“请喝茶?”

南离优雅的接过茶,浅浅抿了一口,“姑娘答应的舞呢?”

他直言不讳,毫不犹豫的直奔主题。

婉妺皱了眉,本就不情愿,看他这种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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