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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担宝喝了口水,接着说:“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才知道,小个子家里面有事,他那个十多岁的儿子得了什么怪病。他们夫妻俩拖拖治治,儿子的病却越来越重,钱还耗干了。后来他老婆扛不住了,就撒下父子俩个,跑了。

他没办法,只有把儿子带到工棚里来住。他一边干活,一边照顾儿子。去治病却是件很奢移的事。

咱们的工棚处于市里面的繁华地段,据说东西两面都是城市的富人区。这之前,我也观察过这事。那些小区里的房子都比较高档,出入这边的性感女人们有好多都养着名贵的宠物狗,狗食比咱们的人食都好。

在小个子的儿子渐渐不行了时,工棚里那两个小杆子劝小个子把儿子带着,向周围的市民们讨钱去。或是坐到公园里,用一张大白纸把自个儿的情况写明,指望经过身边的人撒点钱。撒得足够多了,就可以去治病了。

这两个小杆子想得比较天真,做起事来也有一股莽劲。他们热心帮小个子父子写大纸报、做宣传。对于这,咱们所有人开始时还都抱有那么一点希望。

由于小个子在这个临时工棚呆的时间也够长的了,从拆迁到要造的那几楼高楼完工,一起要两年多时间。小个子家里的那些事早就变成了工友的谈资。他们再利用机会跟接触的市民聊聊这事,再加上那两个小杆子做的宣传,我敢说。小个子儿子的事这一带很多人都知道了。

但是。他儿子跪在公园里示众后讨钱。一天能讨得几个硬币就不错了。人们没心思、没空管他那事,人们也不愿把钱花在无谓的地方。

出于善心,我有几次陪着这个病秧子讨钱,让小个子腾出空去做工。我的妈呀,陪病秧了站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贼难过。

人啊,哪怕是近在咫尺也是冰火两重天。咱们在这边可怜巴巴地乞讨,样子猥琐到了极点;前面的那个广场上。市里的婆子老头们却在放音乐跳着、蹦着,劲歌热舞,震撼着这片天空;经过这条路的形形色色的人,周边的住户来此处闲逛时,都显得趾高气扬。

他们常常挥金如土,在狗身上都能花大钱,却没有谁愿给病秧子丢钱,或是丢大一点的钱。后来,由于觉得这样做没啥用,病秧子就撤了。躲回工棚里自生自灭。

我知道那病秧子快不行了,就挪到附件的另一个工棚去住。省得看着揪心。那时间,咱们周围的城里人还是每天歌舞升平,工棚附件的公园里的那些老东西成批成批地扭啊跳。这个现象与小个子家里情况一比较,明显让人堵得慌。

小个子那儿子还小啊,就是因为没钱,又没有某个贵人来鼎力相助,或是条件好的人的来支援,他的命就要没了;而这些老东西,普遍都七老八十了,还在拼命地搞自身保养、锻炼,恨不能再活个一辈子,把社会财富耗干掉才开心。

曾见他们都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年轻时辛苦了一辈子,老了退休了,就得由后来者养着。因为他们创造了社会价值,为社会贡献了一份力量。这话错是没错,但小个子这几十年来累死累活地干,还没拿到什么钱,只是糊个嘴而已,他创造的社会财富又怎么算?家里遭了难,他寻求不到什么支持,他的心还不滴血啊!

这事发生后,给那两个热心的小杆子造成了很大的震撼,让他们重新认识了人情冷暖与现实的残酷性。他们说心里积聚了很多仇恨,因为他们也为自己担心啊。

其中一个杆子说,自从小个子儿子没了,他气得真想用把机枪把周围那些冷血的人给扫掉。特妈的,这小子有点极端了。说说而已,只要有口饭吃,谁还做那事做甚?都还是就这么忍着,耗着呗。

复仇这事嘛,现实的情况可不像金大侠等人武侠小说书里所写的那样子。在他们的书里,恶人不经意间就作了恶,让某个无辜的人丢了性命。死者的孩子或家属之类的先是辛苦地逃命。而后有幸遇着名师,学成大本领,回来再把施恶进行**消灭。

但这事没完啊,施恶者的后代又来复仇咋办?如要让结局完美,那只能像咸鱼翻身的越氏孤儿赵武那样,把仇家灭族,永绝后患。

但这未免也太血腥了吧?这个恶施得可是空前绝后了。那些小说,那些影视剧里的人都是为了仇恨而活着。更有甚者,为了复仇之事,竟然叫后代等去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为的就是出一口气而已。

这都是荒诞不经的。换到咱们的生活中,富人们像金胡子等人,他要穷人的命做甚?他尊贵,你憋屈,这其中的缘由还是很复杂的,不可能像金大侠他们表述得那么单纯。

金爷没伤谁害谁,穷人们也就没有找他寻仇的理由。但他那一家子,还有那些冷血的城里人,确实又让咱们这些底层人、下三滥的人有些不爽,咱们也不知将来怎么去对待这事。

然而,以我之见,如果这事愈演愈烈,下三滥的人也许就会变成魔鬼了。把咱们变成魔鬼有那么几个因素在里面,一来是穷,穷得吐黄胆的时候;二来老是占有不了性资源,得不到女人的安抚,反而受女人的妥落与嘲笑。进而发展下去,成了老光棍,没有了羁绊,这时离变成魔鬼就不远了。如果再因某事受个刺激,那就成了。

单个的魔鬼杀伤力是有限的,但是魔鬼一多就可怕了,这时就差有人领头了。依我看来,唐来的黄巢这个领头者,也是因为受了刺激才走极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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