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不对,真气所行之处,有细微的刺痛?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难道是那药在发挥功效?阿语忍着不适,继续运气,但是疼痛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小腹处,热的好似好着火一般,并伴随着刀割的疼痛,又辣又痛。
汗珠止不住的往外冒,好像周身的毛孔都开了大口子,难道这就是洗髓炼骨?阿语咬牙忍着,可是渐渐的,这种疼痛难以忍受,整个人忽而像被架在火上烤,忽而又似被放在冰上冻,疼的连呼吸都是痛的,思想都是痛的,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非痛死不可。
阿语停着了运气,艰难的去放下帘帐,强忍着痛楚对招弟说:“招弟,今晚是我练功的关键时候,你一定不可以干扰我,也不能让任何人来干扰我。”
招弟诺诺道:“知道了小姐。”
阿语从颤抖着从钱袋子里掏出戒子,“嗖”的一下,进入空间。
阿语是以倒地的姿势出现在空间里的,白离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在等她,青闵也没有出现。阿语已经痛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空间里苍茫的天地,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绿乔,小姐到底怎么了?”好像是青闵的声音。
“我看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赤炎说。
“你别胡说八道,听绿乔的。”蓝禾没好气的说。
“小姐似乎喝了我给配的药……”绿乔踟蹰着说道。
“你配的药,那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可小姐怎么这样了呢?”蓝禾不解。
“我也觉得奇怪。”绿乔也是茫然:“按理说,我的药对小姐练功只会有帮助,不会这样的,小姐现在体内的真气紊乱,而且,好像经脉受损了……”
感觉有一双微凉的手,按在她的手上的静脉处,诊了诊脉,又摸摸她的额头,这不是绿乔的手,绿乔的手是温软的。
“依我看,可能是你的药太猛了,小姐的内功根基又弱且不稳,所以导致走火入魔。”这是白离的声音。
“是这样吗?”绿乔疑惑着,可是她也解释不了,她虽然懂得各种草药,但对医理并不是很精通的。
“我就说嘛……”赤炎的结论跟白离的不谋而合,得意的向蓝禾昂了昂下巴。
“去,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该怎么办?”蓝禾甩了赤炎一记白眼。
“你又错了,不找到问题的原因,如何对症下药?”赤炎跟她抬杠。
蓝禾冷笑道:“你和白离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
赤炎语咽,对啊!已经有结论了。
“现在首先得疏导小姐体内紊乱的真气,再看情况而定。”白离道。
“嗯!不错,那……我来帮小姐疏导吧!”赤炎自告奋勇。
“还是我来吧!绿乔,你留下帮忙,其余人还是先退下。”白离说。
阿语感觉有人把她扶了起来,一双手抵住了她的背部,须臾,一股温和的真气源源涌入,像一道清泉缓缓淌过,疼痛渐渐消失,转而是难以言喻的舒适。阿语慢慢醒转过来,虚弱的睁开眼,看见绿乔正满目焦虑的看着她。
阿语想要开口说话,身后的白离沉声道:“集中精神。”
阿语忙闭目凝神,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白离收回真气,有点疲累的说:“好了。”
人是舒服了,但觉得依旧绵软无力,好像刚生过一场大病,白离扶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吩咐绿乔去取些空间露水来给阿语补补元气。
绿乔应了一声,拿出帕子给白离:“擦擦汗吧!”
阿语心道:我这还汗透重衣呢!你怎么不给我也擦擦?
等绿乔走出去,白离在床边坐下,拿着绿乔刚给他的帕子,为阿语细细的擦着额上的汗,有淡淡的药香和薰衣草的芳香萦绕鼻息,也不知是帕子上的香还是他衣上的香,这样闻着,心便有些迷乱起来。
他语声低沉略带沙哑的责备着:“你差点就没命了知道吗?”
有这么严重?不过回想先前疼的死去活来的情形,阿语心有余悸,讪讪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哎……怎么说呢?你太心急,急功近利,而我们,也疏忽了。”白离感叹着,自责着。
“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阿语弱弱道。
他深深看她,忽而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知道我们会担心就好。”
阿语也回报以微笑,最喜欢看白离笑的样子,那眼睛仿佛是高远清澄的蓝天,那笑容仿佛是春日明媚的暖阳,可以驱散所有的阴霾。
“你先歇会儿,我让蓝禾进来帮你换身衣裳。”他轻轻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的味道,让阿语很是受用。
“好……”还是白离细心。
换过衣裳,喝过露水,阿语在空间里好好睡了一觉,再醒来时,精神已经大有好转。
侧过脸,看见白离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正专注的低头看书。
空间里的晨曦如皎洁的月光,柔柔的洒在他脸上,衬的他的眉目更加俊秀清朗如画。
“白离……”阿语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是哑的。
白离偏转了头,声音轻柔如柳枝拂水:“你醒了?”
他合上书本,下榻来,倒了一杯水,来到床边,一手扶起她的头:“喝口水,看你,嗓子都哑了。”
“我睡了多久?”
“放心,还没到时间。”他轻道。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