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等她们都闻过了,笑微微的起身,说:“那日在杜府的赏菊会上,我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要开香水铺子,但是那些小姐反应极其热烈,我回来后就一直在琢磨这事,心想,开间香水铺子也不错,不过最近忙着学琴,就把事情给耽搁下来了,也没跟我娘商量,既然今天大伯母提起了,我觉得这是好事,昨日三伯母有句话说的好,如今阮家不景气,大家理应拧成一股绳,配方我愿意拿出来,但不是给任何一房,而是给阮家。”
此言一出,许氏面上一喜,冯老太太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有崔老太婆阴沉着脸,气闷不已,早知道阿语有香水配方,她早就想办法把配方弄到手了,如今阿语说的冠冕堂皇,她再争个你死我活,只会被人瞧不起。
“阿语所言极是,这等胸怀才是我们阮家人应有的。”冯老太太赞赏道。
“伯祖母谬赞阿语愧不敢当,这香水,咱们可以当成家族事业来做,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做大,若是争来抢去,伤了和气,那就是阿语的罪过了,阿语还不如一把火把配方给烧了,落得个干净。”阿语感慨道。
一听阿语说烧配方,大家心里俱是一颤,都不敢轻易说话了。
冯老太太微微颔首:“开香水铺子原是为了让阮家能重振旗鼓,而不是为了让阮家四分五裂,人心齐,泰山也可移,阿语,你有什么想法你说吧!这配方是你的,你来做主。”
阿语等的就是这句话,阿语莞尔一笑:“说句实话,开香水铺子,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成,不管开在哪里保证赚钱,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阿语必须先说清楚,她出配方不是她自己做不了这生意,而是为了阮家,才让大家沾光。
这话虽不中听,但是大家都知道阿语说的是实话,所以尽管心里有点不舒服,也不能辩驳。
只有阮思萱小声嘀咕道:“又吹牛了。”
阿语听见了,也不理她。
倒是阮思韵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四姐要是不服气,你也去弄个配方出来。”
姚氏就恨恨的瞪了阮思韵一眼,倪氏忙给阮思韵使眼色,让她别多嘴。
“这配方是香水铺子的成败关键,所以,这配方就由我一人保管,香水的配制由我一人负责,这样才能保证配方的安全。”阿语又道。
不等众人说话,冯老太太就赞成道:“理应如此。”
阿语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既是家族事业,那么各房都有份,关键是这份额如何分配。现在一共有七房,我以为,每房基数为百分之五,也就是说赚了一百两银子,各房最少能分到五两,伯祖母出了铺面,可以占百分之十,配方是我出的,我另外要占百分之三十五,还剩下百分之二十,各房可以出银子占股份,以五十两银子为一股,谁出的多谁占的多。不知道我这样分配,诸位伯母婶婶,伯祖母和祖母可有意见?”
众人马上划算开来,自己手上还有多少钱,能占到多少股份,八夫人是不用算了,她手上没钱,只能扼腕叹息,而七夫人倪氏,三夫人许氏,还有大夫人姚氏以及崔老太婆手上都还有些钱,五十两银子一股,若在以前根本就是小数目,但是目前的情况,她们也拿不出多少。
阮文佩在听完阿语的分配方案以后就在算,阿语说七房,她算来算去,如今阮家还有六位老爷,加上俞氏,正好就是七房,那岂不是没有她的份了?她疑惑的看着阿语,难道阿语把她给忘了?
“阿语,你有没有算错,怎么是七房呢?”阮文佩忍不住问道。
阿语笑了笑:“二姑母,阮家现在不是有六位老爷吗?再加上我娘,不正是七房吗?阿语没有算错。”
“那我呢?”阮文佩急了。
倪氏笑道:“二姑母,嫁出去的女儿,是连族里也不分配田地的。”现在大家都愁份额太少,你一个外人还想来插一脚?
八夫人马上附和道:“可不是吗?从没听说过出嫁的女儿还要回来份产业的。”
许氏和姚氏想帮阮文佩说话,可是大家说的也是实情,这是阮家的产业,没有分给外人的道理。
阮文佩现在是穷途末路,什么都得依靠阮家,自己手上虽说还有一点银子,可是也不多,要是都拿了出来,她就没了,她还指望着分点银子,好给品如置办嫁妆呢!眼看着这么好的事没有她的份,她急的都快哭了,怏怏的去看老太太。
冯老太太淡淡说道:“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吗?你出点银子不就有了?”
阮文佩见老太太也不帮着她说话,心里那个不甘,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一阵阵心疼,暗暗咬牙,这个死阿语,竟然把她当成外人。
阿语早就计划好了,这样一来,她可以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长房那边就算把百分十二十全吃了,最多也就跟她平分秋色,再说,长房根本不可能把百分之二十全吃掉,崔老太婆第一个不会同意。而且开铺子,不用买铺面的话,一千两的成本尽够了,弄个百分之二十来集资,刚好,所以,这香水铺子,份额最重的还是她。
“七妹,你的胃口好大,各房都只占百分之五,你一个人却要占百分之三十五,钱大家出,你坐地分赃就成了,真是会划算。”阮思萱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