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忙道:“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有求与人,总得客气点。
“小姐客气了,等我处置了家奴,就让衙门赶紧放人。”轩辕彻道。
不多时,顺喜带了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进来,这厮两只眼睛都还泛着青色,熊猫似地。
轩辕彻一看,是府里的管理采办的孙管事,不由的火大,这老刁奴,平日里捞了不少油水,敢情是腰包鼓了,胆子就大了。
孙管事被顺喜叫来,不知何事,但看世子爷面色不善,心中忐忑,忙跪地磕头:“不知世子叫老奴来有什么吩咐。”
轩辕彻重重一哼,走过去,朝孙管事就是窝心一脚,骂道:“你个老刁奴,平日里王爷是怎么教导你们的?王府的规矩都当成耳旁风了不是?胆敢逛花楼,为个妓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还敢报官,你是嫌王府的名声太好了,非得败上一败才高兴啊?”
孙管事被轩辕彻一脚踹出去老远,顾不得疼痛,忙爬了回来,跪在地上,面贴着地面,瑟瑟发抖,恐惧非常,世子爷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是哪个多嘴的跑到世子也跟前去告状了,本来他已经想好了托词,到时候在王爷面前加油添醋,只说是有一刁民诋毁晋安王府的名誉,他把那人送官严惩了,王爷是不会细问的,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口,世子也就知道了,看世子爷大发雷霆,他急忙道:“世子爷息怒,老奴不知道是谁在世子也跟前乱嚼舌头,事情不是世子爷想的那样,昨晚老奴是一时糊涂去了花楼没错,但绝不是为了一个妓子争风吃醋才打起来的,是那刁民酒后胡言乱语,诋毁王爷的声誉,老奴气不过就上前跟他争辩,没想到,那刁民就与老奴动起手来……”
轩辕彻听了,上前又是一脚:“你还敢狡辩是不是?要不要我把花楼的老鸨叫来问一问?你敢赌咒发誓你没说谎?不然的话,本世子就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孙管事大汗淋漓,世子也要是真的去花楼询问,那就什么也瞒不住了,他想要辩解,可又不敢再扯谎,只有汗如雨下。
阿语见机道:“世子爷,您消消气,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四伯也是有错,但是若说我四伯诋毁王府的声誉,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还是请花楼的人来问问清楚的好,要是我四伯真的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那就算打折他两条腿都是活该,我们阮家也不会再为他说一句话,要怎么处置全凭你们。”
孙管事猛的抬头看了阿语一眼,难怪世子爷大发雷霆,原来是那混蛋的侄女找上门来了,糟糕的是,这位小姐似乎与世子爷有些交情,看来这事他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心思一转,忙向阿语作揖道:“原来那人是这位小姐的四伯,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这便去衙门销案,让衙门放了小姐的四伯。”
轩辕彻冷笑道:“你的面子还真大啊!要衙门关人就关人,要衙门放人就放人,衙门是你开的?混账东西,借着王府的名义为非作歹,你以为把人放了就了事了?”看孙管事心虚的表现,可见阿语说的都是事情,这让轩辕彻更加恼火。
孙管事胆战心惊:“是老奴糊涂,还求世子爷看在老奴服侍主子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回,老奴再也不敢了。”
“饶你?行,顺喜,把孙管事拖出去,命人打折他两条腿,再逐出府去,将其亲眷一律逐出。”轩辕彻愤愤道,家里出了这样的恶奴真是太丢脸了,偏偏惹的还是阿语的四伯,他不严惩,无法给阿语一个交代。
孙管事瘫软与地,打折他两条腿就罢了,将他一家人都逐出府去,那他们以后要靠什么营生?在王府虽说为奴,但是走出去,谁不给他这个王府管事几分薄面,想着从此好日子不在了,什么好处也没了,孙管事肠子都要悔青了,看世子爷盛怒,求也无用,孙管事只好转向阿语,跪爬到阿语跟前,连连磕头:“小姐,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去给小姐的四伯赔罪,还请小姐为小人说几句好话,请世子爷宽恕一回……”
阿语心道:你昨日那样嚣张不可一世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像你这样的恶奴,王府若是留着你,早晚会受其害,轩辕彻清理门户,她何必多嘴,而且轩辕彻的处置非常合理,这还算轻的了。
于是阿语为难道:“不是我不为你说情,这是你们王府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插不上嘴。”
孙管事闻言面如死灰,不管不顾的抓住阿语的裙摆又要哀求。
轩辕彻见状,眉头拧成了川字,很不耐烦道:“顺喜,还不把人给我拖出去。”
顺喜一挥手,几个家丁上前来连拉带拽的把孙管事拖了出去。
孙管事一路哀嚎:“世子爷……饶命啊……”
阿语暗暗的吁了口气,对轩辕彻不由的多了几分好感,这家伙虽然小气,但是在大事大非上还是很有分寸的。
轩辕彻解决了家奴,转而对阿语拱手道:“刚才让小姐受惊了,现在咱们就去衙门,把你四伯放出来。”
阿语莞尔道:“谢谢你如此深明大义,不过今天来找你,是我自作主张,家中长辈都还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与你认识,毕竟我们阮家如今是庶民身份,我大伯父和二姑父今时还在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