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马车上,阿语吩咐安泰,让他这几日多出来转转,看看这条街上可有好的铺面要转。
“小姐,您这么快就准备在京城开酒铺了?”招弟诧异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酒铺我也是要开的,安泰你一并留意一下适合开酒铺的铺面,价钱先不要管,最主要是地段好。”阿语道。
安泰笑呵呵应道:“成,小姐放心把事情交给安泰,安泰就算跑断了腿,也要把事情办好的。”
阿语欣慰的点点头:“帮我做事,只要你尽心尽力,我都不会亏待你们的。这事,你们回去对谁也先别说。”
两人诺诺。
回到家,阿语让招弟把那桃花粉给府里的小姐每人送去一份,自己拿了糕点糖果先给瑞哥儿送了一份过去,然后准备去萱澜院看思超思越。
没想到还没出门口,听见元香在外头说:“九老爷……”
“你家夫人在不在?”九老爷阮文清语声急切。
“在屋子里呢!”元香道。
“他九叔来了?”俞氏在屋里听见了,迎了出来。
“他六伯母,您快随我去看看越哥儿。”阮文清急道。
俞氏心头一凛:“越哥儿怎么了?”
“也不知是不是昨儿个夜里着凉了还是怎么的,今早起来就烧上了,一直在说胡话,一会儿叫娘,一会儿叫六伯母您,一会儿又叫他七姐。”
“哎呀!越哥儿晚上睡觉会蹬被子的,可请了大夫来看?”俞氏一听也急了。
“请了,一早就请了,大夫给开了药,可越哥儿喝不下去,烧的稀里糊涂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俞氏忙道:“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娘,我也去。”阿语疾步走了出来。
大家急匆匆的来到萱澜院,思越小脸蛋烧的通红,迷迷糊糊的,思超乖巧的陪在一旁。俞氏上前摸摸思越的额头,滚烫。
俞氏皱眉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元香,赶紧去告诉三夫人,让她再请个好一点的大夫来看看。”
元香应声忙跑了去。
阮文清看着生病的儿子,心中无比自责:“都怪我没照看好他,他娘又不在了,如今府里人手不够,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
“他九叔,你也不必自责,孩子家的哪能没个生病的时候,你放心,越哥儿我会先照顾着。”俞氏同情道。
阿语觉得奇怪,昨天看越哥儿还是好好的,就算昨个儿夜里冻着了,也不至于突然就病的这么重,阿语去摸思越的小手,瞥见他小手臂上有几个红点子,阿语心里突的一下,忙道:“娘,你看……”
俞氏见了,脸色大变:“你们快些出去。”
阮文清也白了脸,忙拉了思超出去,阿语也被赶了出门。
“阿语你先带着超哥儿。”阮文清把思超交给阿语,自己又回屋。
须臾只听见九叔带着哭腔道:“这可如何是好?”
娘说:“他九叔,您先别急,待会儿大夫来了,让他瞧瞧,说不定不是。”
“怎么不是,肯定就是了,我可怜的越哥儿……”九叔呜咽着。
思超抬头问阿语:“七姐,越哥儿怎么了?”
阿语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天花……
阿语勉强一笑:“没事儿,越哥儿会好的。”
这种不祥的感觉,终于经大夫的口得到了证实,越哥儿出天花了,阖府震惊。阿语知道,天花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在现代,有牛痘疫苗,大家打了疫苗可以防止传染这种病,但是在古代,天花就等于不治之症,运气好的,挺过来的人极少,所以,人人闻天花而色变。
出现了这样的疫情,是要报备官府,整个阮家都必须得隔离数月,直至确认府中再无传染者方可解禁。
这个不幸的消息对刚刚缓过神来的阮家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三夫人命人赶紧把各房的衣被全部拿出来消毒,萱澜院被划为重点隔离地带,任何人不得擅入。
但最关键的是,越哥儿得有人照顾,谁来呢?这时候元香出来说:“我小时候得儿就由我来照顾好了。”
阮文清焦急的看着俞氏。俞氏沉吟道:“只能先这么办了,元香,待会儿让大夫告诉你,该如何护理越哥儿,这段时间,要你辛苦了。”
元香道:“辛苦倒没什么,只要越哥儿能好起来。”
阮文清万分感激,朝俞氏和元香深深一揖:“多谢六伯母。”
思超被阿语带回了荷香院,越哥儿出天花,思超是绝对不能再呆在萱澜院了,现在要担心的还是她们这几个接近过越哥儿的人,会不会受感染。于是荷香院也成了重点监控之所。
俞氏带了思超去她房里,怕万一思超也病了又过给阿语。
这倒好,一下子清净了,哪也去不成了,阿语的开香水铺子大计也只得暂时搁浅。不过每天有大把大把时间可以在空间里混了,趁这个机会在空间里学学本事也挺好的。
白离也知道天花的厉害,听说阿语身边的人出了天花,白离神情肃然,让绿乔赶紧想办法给阿语弄些强身健体的药来,嘱咐阿语,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阿语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我有空间露水滋润着,百毒不侵。”
“你别把空间露水当成万能神水,若是感染上天花,只怕空间露水也没用。”白离很严肃的说。
“那我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