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和孙千户都被张天赐的话给怔住了,以为自己听差了。
“来人啊,将元指挥使大人带回巡护营问话。”张天赐高声说道,几个巡护营士兵得令后,迅速上前来,就要将元太带走。
“且慢。”孙大人急了,站起来说道:“张大人是什么意思?你一个五品官员竟敢擅自缉拿一个从三品的高官,谁给你的胆子?”
“为国效命,岂能以官职尊卑唯论,宇文王原是朝廷一品大员,还不是人人得以诛之,我当年是八品地方官时,就斩杀过朝廷六品钦差,现在拿一个三品官员又如何呢?”张天赐正声道。
孙千户抽出配刀,七八个天机处官兵也一拥而上,想阻止巡护营官兵带走元太。但张天赐带来的巡护营官兵人数更多,一下子围上来,将天机处的人团团围住,双方剑拔弩张。
“请问张大人是因何要将我带走?”元太轻声问道。
“是因一件要案牵涉大人,需大人配合我们调查。”张天赐答道,又转头对孙千户说:“这样吧,能不能将元大人带走,你可让人即刻将史隆大人请过来,我当面向他汇报请示即可。”
孙千户忌惮对方人多,况且元大人又身负重伤,经不住折腾,就顺坡下驴,立即让自己两名手下去向史隆指挥使汇报情况。
天机处与巡护营的人又在大殿中对峙了一阵后,一个天机处侍卫冲进大殿报:“史大人驾到,请张总巡前往驾前汇报。”
张天赐随即来到寺院大门外,见史隆大人的座驾停在门前,就上前参拜:“巡护营总提调张天赐拜见史大人,在下有重要情况想单独向大人禀报。”
张天赐说完后,史隆大人的座驾并无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从车窗探出一只手,轻轻地向张天赐招了一招,张天赐得令后,当即起身上前,跨上了史大人的马车,撩开门帘进入了车厢内。
过了片刻之后,张天赐从车厢出来,站立于车驾旁边,似乎是在恭送史大人离开。
这时,车窗帘子被撩开,史大人从车窗探出头来,十分严肃地对众人说道:“天机处官兵听令,着元太副使随张总巡回营接受调查,副使以下官兵全力配合,不得违拗。”说罢,马车就拉着史大人打道回府了。
天机处众官兵虽然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上司已经明确发话了,孙千户等人也不敢再有违拗,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天赐带着巡护营一众官兵将元太大人给押解带走了。
张天赐回到营中后,没有将元太下入大牢之中,也没有马上提审他,而是命人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将其单独关押,并派人找来一名郎中为他调理伤病。
安排好后,张天赐回到自己府中,不出他所料,苏珊珊那丫头果然已经在府上等着他了。
“张大哥,你把元太怎么样了,处理掉他没有?那个马车夫老伯你把他救出来没有?”刚一见着他,苏小姐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你刚一走,天机处的人就赶到了,那个老伯是薛峰的车夫吧,我已经叫人将他藏匿起来,不过他受伤很严重,正安排郎中进行救治。没想到的是,那个元太受的伤反而并不是很重,听他所说,那一刀好像还真是你刺的?”张天赐也很好奇地向苏珊珊求证。
“那还有假,当然是我刺的。”苏珊珊又面露得意,不过又有些懊悔地说道:“难道我那一刀竟然没有伤及他性命,他真有这么厉害吗?”
“也不是他厉害,是你那一刀确实没有伤及其要害,反倒是帮他御了毒性。不过你倒是真很厉害,你是如何能一刀刺穿元太,自己还毫发未损,这是怎么做到的?”张天赐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是这样的。”苏珊珊开始讲起她是如何策划刺杀元太的经过。
原来,当天,她本来是按照安排将元夫人和丫环送到马车上,等待黑煞风在刑场得手后,就将其送回杨府的。
但她将元夫人送上马车后,却不经意发现马车夫在马车前坐下暗藏一把利刃,又发现马车夫在马鞭上做了手脚,已经不是一般普通的马鞭了,而是一种杀人利器。她意识到这个马车夫可能有杀意,就把他叫到一旁询问。
这一问,果然发现端倪,原来那个马车夫是原来宇文家府上的车夫,名叫楚钢,曾经护送临产的明珠夫人西逃时,被元太带兵追杀,他大难不死,却跟元太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想利用这个机会手刃仇人。
苏珊珊本来也有意借此机会除掉元太,给家人报仇,这下两人就一拍而合,决定联手刺杀元太。
苏珊珊认为楚钢一人冒死去刺杀元太很难得手,她就安排了几个武功高强的镖师在明觉寺埋伏,让楚钢去将元太骗出来,让他独自一人到寺中来接回夫人,到时候大家一起动手,这样胜算更大。
为了稳妥起见,她又在这个方案中加了一道保险,那就是将元夫人和丫环两人都蒙上头套,并捆绑在寺庙的大殿之上,但她暗中已偷偷将丫环小玉控制起来,自己蒙上头套与夫人并排而坐。这样万一刺杀元太不成,元太就会上前解救夫人,她就有机会近身刺杀元太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就连元夫人都没想到自己身边之人已经不是丫环小玉了,元太又如何能够料到有此一劫,让苏小姐轻易得手。
张天赐听完后,连连叫好,他由衷佩服苏小姐真是足智多谋,胆大心细,是个人才,只可惜的是没有半点武功,也从未亲手杀过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