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囫囵,不是说背不下来,而是福哥说话还不天顺畅,吐字不清。
即便如此,范茗也已很满意了。
范茗这里不着急回去,顾咏言那里开始忙活起来。他先是叫来账房,让账房算了他这半年的私账,主要看他贴了多少给方家。
账房算了半日就算出来了。
不是因为钱少,而是因为时间短,满打满算,只有五个月的账目,最终报给顾咏言的数字,是七千两。
得了方夫人嘱咐的账房,见顾咏言主动提及了,便把方夫人的叮嘱丢到一边,因道:“夫人当家嫁给侯爷时,陪嫁是一万两。五爷南下之前,夫人给了小的一万两。只待五爷把这一万两都还给方家后,五爷再支银子,必须经过五奶奶同意。”
“母亲,她不喜欢外祖家的人?”
可这怎么会呢?他虽然在家的日子不多,但记忆中,母亲一直以出身金陵方氏为荣的。顾咏言目不转睛地望着账房,盼着他否定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