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急乱投医。风廉现在也无他法,想到什么就用什么方法,只希望能尽快解脱藤蔓的缠绕。他拿出采药最常用的玉尺,向藤蔓的伤口斩去。
藤蔓像是有着无数眼睛一般,见玉尺斩来立即松开风廉,以极快的速度收缩,避开了玉尺。
风廉掉落的瞬间,身子一扭,划出一条弧线,双脚落在鲜花的边上,没有踏入它们的领地。
“啊……”风廉忍不住大喊一声。刚才被藤蔓洒落的树液掉落到眼中,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忍无可忍。
“哥,你怎么了?”梦洁看到风廉捂住眼睛的手指缝中溢出紫黑色血液,不顾一切地冲过来。
“啊!我的眼睛……”风廉又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才稳住情绪,安慰梦洁道,“我没事了,就是眼睛有点疼。”
梦洁知道能让风廉喊疼,那疼一点深入骨髓。她背起风廉,接过他手中的玉尺,向那些黑草扫去,瞬间切下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淡黄色草液从那些断裂的地方流出,所有的黑草见到那些草液,像恶鬼扑食一般抢夺那些树液。看来这些黑草的智慧比藤蔓要低很多档次。
梦洁注意到这些草药比藤蔓流出的要浑浊许多。猜想它们的智慧程度应该与汁液的纯净度有光关。她很想收集一些回去研究,但此时肯定不合时宜。
梦洁手中的玉尺又横扫数次,割倒一大片黑草。不仅原先攻击它的那些植物都不再搭理她,转去抢食那些流出的树液,彼此混战在一起。
连一些静止不动的植物都向草液处移动。整个森林仿佛都躁动起来。
梦洁不敢再停留,背着风廉拼了命地驰奔,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来歇息。肩头被疼痛难忍的风廉咬开一个伤口,鲜血还在流淌。
此时的风廉处于半昏迷状态,双眼鼓起紫黑色的大包,时不时还有一些红褐色的粘液流出。无力地说着“我渴,我渴。”
现在去哪里找水,梦洁看着肩上的伤口。咬牙用玉尺在自己的手腕上划过,将自己的鲜血滴入风廉的口中,风廉才沉沉睡去。
梦洁环顾了一下地形,又背着他走了十余里。看到一条小河,梦洁才把风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