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哲又让那女子换了别的画本子来读。

这回,她又从书里得到了新的启发,专门让哥哥寻了位大夫来,给了诊金说是想学几招按摩推拿之法。

于是静哲又乖乖的呆着家里学了几日,觉得大约有些手段了,她想着要出师看看。

这夜,月色入华,静哲想着直接去找他,徐稼轩定不让自己近身,于是她爬上梯子跑到徐的院子,又顺着徐的院子爬了下来,一众护卫看着这女子如此生猛,知道这女子想追他家主子,于是都暗中看着,没出手。

只见这女子直接跑到徐的书房,开门而入。

徐稼轩看着女人推门而入,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的?南风呢?南风”

外面没人应。

静哲道:“徐公子,这饭我可以不送,最近我学了些推拿之法,以后我想帮你安摩双腿,可好?”

徐稼轩沉声道:“多谢郡主美意,不需要,向后转,门在你前面,出去”

静哲听着他又拒绝了,顿时来气了:“你这男子好不知好歹,我堂堂一郡主如此低声下气要对你好,你总是拒绝我,你好意思么?你这死坡脚,除了我眼瞎谁会喜欢你”

南风刚刚上完茅厕,赶回来,就听到了静哲的声音,他赶紧推门而入:“爷,你没事吧?”

徐稼轩道:“快把这女人给我丢出去,你不好守门跑哪去了,以后不许她在靠近半步”

南风便上前拉静哲。

谁知静哲本也是会拳脚功夫的,又在气头上便同南风打起来,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她赶紧求饶道:“住手,快给我住手,死坡脚快叫你的人住手。”

徐稼轩道:“南风,放手,让她走”

静哲气吁喘喘的道:“哼,我是不会放弃的,这辈子我就嫁你,你要是敢娶别人,定不会让你安身,你只能是我的人”

徐稼轩都快被气笑了,这哪来的疯女人,他道:“希望郡主找个大夫,赶快把你那瞎眼治好,可否?”

静哲气呼呼的走了,出门,爬上梯子,又下了梯子。

徐稼轩看着她这操作,简直哭笑不得。

他对着外面喊了声:“都给我出来,以后把梯子拿走,再有下次,罚一个月月例”

他也无心在工作了,便由南风推回房了。

这静哲自然不会消停,一而再,再二三的失败后,她终于对这些画本子产生了怀疑,每次都不行,她一气之下把画本子都烧了。

塞尔钦本以为妹妹碰了壁会回头,结果,她越挫越勇。他看着妹妹生气有些不忍心,便准备帮助一把。

他道:“我近来也打听了一些这徐公子,此人确实是人中龙凤,妹妹的眼光不错,可是你一味的穷追不舍只会让人生厌。这徐公子与继母不睦,听说二人针锋相对,想来他生病的事十有八九是那继母干的,是以他对女人有些阴影是正常的。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爬井绳,你既然想接近他便同他从朋友做起,退一步,然后徐徐图之。”

静哲惊讶的看着哥哥,没想到哥哥平日里话不多,没想到这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她道:“谢谢哥哥提醒,这样真的可以吗?”

塞尔钦说:“既然强攻不行,便换个策略吧”

静哲觉得甚有道理,于是道:“好,多谢哥哥,容我想想”

她有塞外儿女好战的基因,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手的。

于是,当晚,静哲失眠了,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如何同那自大狂沟通。一直想到五更天,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这正是情海无涯苦做舟啊。

次日清晨,徐稼轩正要出门,便在门口看到了一身男装的静哲。

静哲专门差了人看着徐的大门,一见徐稼轩出来,她便迎上去道:“徐公子,我既然是要跟您学习经商之道,那么还请不吝赐教。”

徐稼轩一时摸不准这女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便道:“郡主准备如何?”

静哲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道:“我想同南风一样,随侍在侧,只要徐公子有时间提拔几句便好。”

徐稼轩道:“既然郡主想学经商之道,我安排人带带郡主,本公子事多繁忙,恐当不成好师傅。”

静哲道:“你不要推辞了,前几日我唐突公子了,这几日我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是以既然得到公子的爱无望,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学些公子的本事。还希望公子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能指教一二”

徐公子见她说的真情意切,虽对她仍有怀疑,但是对方身份特殊,便只好答应了:“走吧”

静哲见徐稼轩答应了,开心的道:“多谢”然后便跟在后面上马车了。

马车里,徐稼轩定定的坐着,静哲能和他同乘一车,已经很高兴,既然决定徐徐图之,于是便安静的坐着,既不看徐稼轩,也不乱动,而是琢磨怎么开展下一步的行动。

徐稼轩倒是对这女子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有些好奇,不时用余光扫扫她,见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心下也好奇,难不成真转性了?

到了目的地,徐稼轩由南风推着下来,静哲便乖巧的跟在一旁。

徐稼轩办公,静哲便寻个位置,乖乖的的坐着,时不时帮他上点茶,然后便安静的看他办事。

不得不说,认真的男人很帅气,静哲又一次被他吸引了,看他处理事务一丝不苟,看他提笔点墨,看他运筹帷幄运,静哲觉得这样的男子虽无权位,确足以睥睨任何一位风云人物。

静哲就这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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