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白沁回神后,语气略有些嫌弃:“还不快起来,不知道你很重吗!”

重…重……重!不就等于胖嘛!

苏墨内心泪流满面,一个女人被说胖是种多么痛的领悟啊!

她赶紧起身把手递给了白沁,将她拉起来。发现这位雪狐前辈看起来很苗条,怎么拉起来时就那么重呢?莫非是她心里气恼,故意的。

“对不起,前辈。那位……”苏墨满眼歉意,有些忧心忡忡。

“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白沁抚平衣袖处的褶皱,那张绝色容颜上尽是不耐。

“那位前辈好像误会了什么,不用和她解释一下吗?”

白沁微微侧头,满眼疑惑:“误会什么?”

“……”

试问情商低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白沁整理好仪容后,走到桌边拿起一张画好的兽皮纸端详着。

“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苏墨面上稳如老狗,实则虚的一批:“您问的是这画?这是晚辈自学而成,并无名师传授。”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画风,要是这位前辈执意要找那名师,她可就无法自圆其说了。

白沁白皙的手指摩挲着那已经干了的画,神情看起来很随意的问道。

“哦?可依我所看,这种已自成一体的技艺,最少也要数百年的磨练方可小乘。”

苏墨面色不变:“多谢前辈赞誉,晚辈不敢当。”

好犀利的见解!

看来这位前辈也是精于此道的,不然是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

“方才没有经过前辈许可,擅自将您洞府里的药草画了下来,还望前辈见谅。”

苏墨向白沁执歉礼。

妖修之间有通用的礼仪,化形期的妖修都会学习的。在无尽岛那段时间,岚煜有时间就会过来教她。

毕竟苏墨身为妖族少主,要是连妖族的基本礼仪都不会,也未免太贻笑大方了。

“无事,我看你这画下面空出一片,这里你准备画些什么?”白沁随意挥手,指着画的下面。

苏墨见她并不在意,才放下心来。

“其实晚辈是想把这些药草记录下来,因为不清楚它们的药性、品阶,所以就先空了出来。若是以后遇到了,弄清楚它们的特性后再补充上。”

白沁从自己储物空间取出一块玉简,很随意的递到苏墨眼前。

“这个玉简你且拿去看,这些药草大多都在其中记录着。若还有不懂的地方你先记着,累积到十个问题后可来问我。”

苏墨如获珍宝地将玉简接了过来,满脸的惊喜,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白沁。

苏墨很感激这位前辈,在修真界不是师徒关系,没有哪位陌生前辈会如此慷慨,还愿意回答晚辈的疑惑,而白沁这种豁达大度的心胸赢得了苏墨的敬重。

“多谢前辈,晚辈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白沁有些招架不住苏墨那晶亮的眼睛,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咳……你不需要谢我,有空多和我交流交流画技即可。”

苏墨欣然答应:“荣幸之至!晚辈苏墨,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苏墨虽然当时知道了白沁的名字,可他们毕竟是偷窥,只作不知。白沁把他们救了回来,可能早就知道了。既然她没说破,苏墨就装傻充愣。

白沁指看了一眼那樱粉色的床,目光里尽是嫌弃:“唤我白沁便可!你们最近就住这里吧,有事可以去里面找我。”

白沁交待好后,步履匆匆地走向洞府深处。

白沁离开后,苏墨坐于桌前开始查看玉简,里面的药草信息特别全面,白沁这里没有的玉简里也有记载。

苏墨被那些神奇的药草深深吸引住了,看的如痴如醉,她蘸取汁液在画好的药草下面记上名称、品阶、属性、药性等信息。

苏墨的字写的很大气磅礴,完全没有女子的娟秀。她前世的老师是个心胸豁达的人,她的字就是那位老师教的,虽然她写的比一般女子的字大气,可是老师却总说她写出来的字透着思绪重重,还是因为心没静下来。

她很尊重老师,知道他所说的也是事实。再刻苦的练习,也只能增加技艺,心态却是无法通过练习改变的。心境是不可捉摸的,只有她找到自己的心安之所,她的字方可写的大气洒脱。

苏墨每次看到自己的字,就会想起那位洒脱随性的老师。前世她没有一片可以安心的地方,此生她是否能找到心安之所。

妖丹处的阵法时时刻刻威胁着她的性命,现在时间对于她来说真的很紧张,她必须尽快前往东大陆寻求解阵之法。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过去。

………

岚第一眼没有看到苏墨,着急的唤她:“苏墨?苏墨?”

苏墨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床前撩开床帐:“你醒了。”

它目光所及处是盈盈满室的少女风,一脸懵:“这是哪儿啊?”

苏墨将他扶起探查一番,岚的伤都恢复好了。

“这里是白前辈的洞府,最近我们就先住这里了。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狐族,救了我们的是雪狐族的前辈。”

岚下了床在四周转了转,目光定在桌上的兽皮和玉简上。

岚走了过去,看了看:“苏墨,这是你刚画的吗?”

“嗯,白前辈人很好,这些药草都是前辈的,我照着画下来。好多我都没见过,她还给了玉简让我学习。”苏墨顿了顿,又道:“前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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