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难听,其中的意思似是在说,你萧红跟我老林,还不是图我是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就算不为钱,为的也是我的社会地位和商界人脉,大哥别说二哥,谁都差不多。
萧红听到他说这种难听的话,面容一片惨白。胸口不住吸气,显然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她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平静,就指了指外面:“你走,请你下车。”
林国强:“萧红,你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下车的意思,我不想看到你。”
“你得把事情说清楚了,我林国强还真没有被人赶下车过,你也不行。”
“快下车。”萧红气愤大叫:“林国强,说清楚了。首先,这车是我自己赚钱买的,不是你的赠予,我有权力让你下车,这个理由充分了吧?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你这是来替女儿相亲的吗,这是给自己相的吧?刚才那个阿姨,我看你和她有说有笑的,你们才是同龄人,你们才有共同语言。”
林国强:“你,神经病!”
……
车缓缓前行,看着倒车镜里的林国强,萧红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突然感觉后面的那个老头是如此陌生。
可是,想当年,自己是多么地敬佩他,折服于他的才华和能力啊!
也许,正如我和园园说过的那段话:爱情只是一种化学反应,如此,身体中的化学物质已经消耗干净了。
她回到公司,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城市的夜景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摸住手机看了看,已经晚上十点。
鬼使神差,她调出了冯白电话号码,拨通了:“我,萧红,你到公司来。”
想了想,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说说自己的心里话的人,好象只剩冯白这个朋友。
冯白有一种奇怪的能力,任何人和他在一起,很容易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什么话都能说。
痛苦、美好、迷惘、彷徨,都能和他分享。
虽然他给不出任何意见,但却是个很好的听众,他具有给人减压的特异功能。
这大概就是友谊吧?
那头,冯白好象也喝了酒,舌头有点大:“啊,萧总啊……现在去你公司……能不能改天,我这里有点事不好弄。”
冯白的声音压得很低,好象很着急的样子。
萧红摇头:“不行,就现在。”
冯白:“是不是写那个证明材料,又不急,明天不可以吗?”
“不可以。”萧红斩钉截铁地否定。
“可是……”
萧红也不废话,直接给冯白打了三十万过去,然后道:“钱给你了,过来。”
冯白很无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好吧,我马上过来。”
拿钱做事,拿多少钱做多少事,如果有很多的钱,你就是我的大爷。
老板,我老白保证完成任务。
……
冯白现在正在刘航家,刚喝完酒。
这边又出了件大事,情况乱得不能再乱。作为叶阿姨的晚辈,做为刘航的铁哥们儿,作为朱佳师父,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在这里维持稳定。
可是,这该如何稳定呢?
这事实在太混乱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罢,还不如溜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