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季柔的目光，透过玻璃看过来，却看的秦瑶瑶浑身竖起了汗毛，她的眼神很可怕，像是一万条虫子在秦瑶瑶的身上趴着。
“你知道，其实，顾韶司是知道的吗？”
什么？
秦瑶瑶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呵……”
季柔的笑，冷如骨髓，“六年前，你走了以后，其实，顾韶司都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汪海薇，可是知道有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女人，而汪海薇是他的母亲，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不管不顾。”
“对了，可能你还不知道吧。顾韶司为什么一直以来那么恨汪海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一句话，引起了秦瑶瑶的注意。
的确，她很好奇。
她很想知道，顾韶司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憎恨汪海薇，而这些恨，早就在她出现就存在过的。
看秦瑶瑶一亮茫然的样子，季柔笑了，笑声极为肆意：“秦瑶瑶啊秦瑶瑶——你可真是可悲啊。”
她摇晃着头，看起来是那么的得意，仿佛，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与她有着极大的关联，却有似乎，毫无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瑶瑶想摔了电话走人。
“别着急，我想，你听了以后，一定会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听我说这些的。”季柔眼神里透出了挤近的讽刺，那些讽刺，像针一样，狠狠扎进秦瑶瑶的心里。
“十五年，顾韶司喜欢过一个女人。”
秦瑶瑶眼睛倏地睁大，她很感兴趣，儿季柔也满足她的求知欲，“那时候，他们很要好，当时，我也在。哪时候，我很羡顾她，她可以得到顾韶司的关怀。”
“可是，她家里落败了。当时的他们，是最好的朋友，顾韶司很奇怪，他从小到大，身边就没几个女人，那时候，他也只是愿意跟那个女孩说话。”
“那时候，我们都叫她落羽。落羽的家里曾经很有钱，可是在一夜之间，他们家死的死，抓得抓，后来才知道，是他父亲跟黑道的人勾结了，才发生了惨案。”
“当时，顾家可是名门，汪海薇怎么允许落羽再出现，于是，瞒着顾韶司，把落羽送走了，送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五年过去了，后来才知道，落羽被送走的过程中，跌进了海里，找不到人了。她死了。”季柔的眼，里面全是冷漠和悲哀，“她死了，顾韶司的心，也死了。所以，这么多年，他不曾跟他母亲主动说过一句话。”
“你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特点吗？”
季柔的话，让秦瑶瑶感觉内心像是被人在击鼓，很可怕的感觉，“瑶瑶，你长得很像她，像极了——汪海薇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那么不喜欢你。”
“你的存在，只会勾起顾韶司当年痛苦的回忆。”
季柔冷冷的笑着，“秦瑶瑶，你不该出现的，是你的出现，导致了两家的灭亡，你以为你找到了爱情，其实不是，你找到的，不过是一个只把你当成替身的男人。”
“……”
秦瑶瑶强迫自己，不要去相信，可是，心，如同被刀子一般，狠狠地隔着。
她知道，季柔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报复我们？”秦瑶瑶保持着冷静，可心，却在颤抖着，呼吸在一点点收紧，她知道，这是最后的伪装。
季柔盯着他，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半点情绪的流露：“没错，我的确是要报复你们，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秦瑶瑶，不要以为你赢了，其实我们所有人，都输了。”
她的话，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湖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如那个死去的人，那个人，才是他心底的唯一。也许，他对你动过情，可他对我，有何尝不是呢？”
季柔面容之上，悲伤在跳跃，“我从来都想改变他，想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哪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可谁知道，时间过去了，却出现了一个你。”
“活生生的人，或许我能争，可我跟一个死人，还争什么啊？”
“0偏偏，你长了一张和她一样的脸。”季柔悲痛地喘了口气，苦笑道，“知道吗？你跟我，都注定悲哀。因为，这辈子，我们都别想替代那个人。”
“……”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秦瑶瑶站在十字路口，熙来攘往的人，忽然变得那么模糊。
她承认，季柔说的话，她信了。
哪怕季柔撒谎了，却也有大部分是真的，起码，落羽是真的。
就想季柔所说的，活生生的人，兴许还能争，可一个死人，要怎么争？
这辈子，他们都无法替代那个叫落羽的女人。
手机在响。
顾韶司打来电话，秦瑶瑶犹豫了很久，这才接通。
“在哪里？”
秦瑶瑶看着眼前的路，心，在抽搐，“韶司，我曾经住过你的心吗？我……在哪里？在哪？”
“……”
顾韶司憋着眉，他察觉到了异常，“瑶瑶，告诉我，你在哪里？”
绿灯了。
人行的灯亮起，人们脚步匆匆。
秦瑶瑶看着，却没有要走得意思，那些人从身边擦过，像是一阵风，那么虚无缥缈。
他们都是不相识的人，却在这里一起走过。
秦瑶瑶忽然苦笑：“你知道吗？我想过，我不要去计较太多，这么多年我都挺过来了，可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