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司——”
生怕秦瑶瑶提起不该提的，季柔连忙跑过来，打断秦瑶瑶要说的话，亲昵地挽着顾韶司的手，奇怪地看着秦瑶瑶，“瑶瑶，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顾韶司拧眉，冷漠地看着季柔。
刚才秦瑶瑶要说什么，她为什么要出来打断？
呵——
好一对璧人。
在她面前秀什么恩爱！
秦瑶瑶要说的话生生给咽了回来，她不远再多说。
冷扫季柔一眼，尤其是亲昵地挽着顾韶司的那双手，她十分冷漠嫌恶：“从今往后，除却公事，别再来烦我。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正事。”
从那一刻开始，秦瑶瑶暗暗发誓，一定要他们所有人付出代价。
善良，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难堪。
顾少庭捂脸——
几乎要说出来了，季柔居然这个时候跑出来，分明是当年的事情跟她有关，她害怕秦瑶瑶说出不为人知的一切。
该死的。
他一定要查清楚。
秦瑶瑶上了主驾驶，拽着秦冉冉上车。
环海回去的一路上，风景优美，却无暇欣赏。
手被冷冷甩开，顾韶司一双锐利的眸子几乎要把她看穿，“刚才为什么跑出来？”
一愣，季柔不敢看他的眼睛，在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借口，支支吾吾，“我——我看你们在吵架，所以过来看看，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瑶瑶说出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顾韶司冷峻的脸线条绷紧，言辞犀利，似是把她看穿。
季柔却垂死挣扎，“韶司，我不是——”
“别跟我解释。”他眼底流露出厌恶，再没看她一眼，转身进入别墅。
季柔想追上去，却被汪海薇拽住，“算了，这个时候你过去就是找骂。”
顾少庭走过来，没个正经的脸上难得的严肃，“曾经你们做过什么，在不就的将来，必然真相大白。妈，我劝你别再固执，但凡有半点不好的想法，都该停止。”
季柔怔住，脸色苍白。
一路夜景被遗忘。
秦冉冉不敢打扰，回到秦家，见秦瑶瑶直奔二楼，才忍不住叫住：“姐，你没事吧？”
秦瑶瑶头也不回，“没事。”
眼看着她脚步飞快，秦冉冉心有担忧。
刚才直面顾韶司，提起那些痛苦的过往，现在肯定很难受吧，可偏偏她什么都帮不到她。
这时候，手机响起。
一看屏幕，她愣了几秒才接通。
“姐夫——”虽然秦瑶瑶不允许，但秦冉冉私底下还是这么叫。
“她如何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担忧，秦冉冉几分心疼他，“姐上楼休息了。刚才的事情，她应该很难过。”
停顿了几秒，秦冉冉迟疑道：“姐夫，其实你别怪我姐那样，因为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残忍了。”
孩子的离开，成为秦瑶瑶心中最尖锐的拿一根刺。
可偏偏，她这个当妹妹的什么都不能说。
顾韶司蹙眉，几分疑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我只是这么说而已。”秦冉冉神色慌乱，所幸顾韶司没有在面前，她找了一个借口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呼。”
她轻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
——
夜色沉静，月色如霞光，幽静悲凉。
秦瑶瑶蜷缩在吊篮，一口一口地饮着红酒，脑中全是那一条叫她去堕胎的短信，时隔多年，却历历在目。
眼泪无声掉落，她不愿意再想，可挥之不去的画面缠绕着她，阴魂不散地提醒着，这一切全都拜顾韶司所赐。
她痛苦she，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心脏想被人狠狠地刺了几百刀，锥心刺骨，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湿润红肿的眼睛，一点点流露出浓郁的恨。
拿着酒杯的手一点点用力，捏得指甲发白，却仍不松手——
顾韶司、季柔、汪海薇！我要你们把欠我的，通通还给我！
仰头，杯中饮品如数咽下。
头，晕沉沉的。
眼前出现无数的重影，模模糊糊，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一张熟悉的脸，忽然出现在面前。
他面容冷峻，眼神却透着心疼，秦瑶瑶痴痴地看着，悲痛地流着泪，“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脑海里的，还是你——我明明那么恨你，为什么——”
她低声呢喃，像猫儿一般的声音。
她抱着酒瓶，身体软软地躺在吊篮里，浑身充斥着酒的燥热，却又打字内心的冷。
“我知道，我忘不掉你，我知道——可我恨你，是你——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
秦瑶瑶绝望的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渐渐地带着痛苦沉睡。
一双手，缓缓伸过来。
撩开散落在额头的碎发，顾韶司漆黑的眼底充斥着心疼。
手滑落，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手微微颤抖着，为她擦拭眼泪，眼底的痛苦饶是他这么冷漠的人，却也难以掩饰地流露出来。
她弯身，将秦瑶瑶抱起来折返进屋。
人儿躺在软软的床上，调整了舒服的睡姿。
顾韶司到浴室里拿出一条湿了的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她似乎在做梦，朱唇微微动了动，细微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韶司，我没有对不起你。情你相信我——”
“不，不要，他是无辜的，请不要伤害他——”
“为什么要那么对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