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极彩满以为吴冕他老娘会帮她说话,就算不帮她说话,至少也要谴责吴冕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
他怎么能够在夜里的时候偷偷的进入她的房间,用木棒敲断她的腿。
但是,李极彩到底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吴冕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会帮她说话呢?
即便是说了几句,按照吴冕那样心性的可能会听进去吗?
李极彩算是看清楚了,表面吴冕听他老娘的话样样让着他老娘,但是实际上。吴冕想要做什么,他老娘根本就拦不住。
李极彩蛮以为自己是在一个有房顶的屋子里面,其实这个房顶根本就不能替她挡住什么。
她在这里始终是不安全的,她必须另外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先逃出去。
在她被断手断脚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之前,不然李极彩有预感,她很有可能就会一辈子留在这里了。
可是,她怎么才能够逃出去呢?她的一条腿已经被打断了,现在别说走路了,躺在床上都不能下来。
为了不让她走路,为了不让她逃跑,就将她的腿活生生的打断吴冕这个人当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变态。
就算是李极彩伏低做小都没有用,根本就不能让吴冕放松警惕,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李极彩觉得自己一度失望到绝望。
自从昨天晚上她被吴冕给敲断腿之后,吴冕他老娘过问了一下之后,然后都没有人出现在她的房间,没有人过来询问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就宛如一阵风吹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吴冕他老娘信誓旦旦承诺的,要责问吴冕也都没有下文了。
人家是母子俩,她不过是一个外来的人。
没有人来照看李极彩,就说明她拉屎撒尿都要在床上。也没有人端饭给她吃。
吴冕他老娘甚至都不好意思走进房间跟她说话,不敢对视上她的眼神,李极彩能够感受到她的怯懦。
不可否认,吴冕她老娘是一个淳朴温柔的女人,有善良,有慈悲之心。
但是这种善良在面对她的亲人利益面前,也是有条件的。
很显然,吴冕他老娘选择的是她儿子。
只能委屈了李极彩,尽管李极彩万分无辜。
躺在床上的李极彩,只能够期盼着看有没有什么转机。准备伺机而动。
当然,面对吴冕的暴行,李极彩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愤怒,愤恨和抗拒的样子。
她仍然装成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不敢让母子俩起疑。尽管她的心中怒气如烈火一般灼烧着她。
眼下她还是要在他们母子俩的面前伪装成一副很弱小的样子。
吴冕他老娘或许可以被李极彩给蒙蔽,但是李极彩心中清楚,吴冕是不会被她所蒙蔽的。
吴冕之所以打断他的腿,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的防备她。
或许是自己先前表现的太过,以至于让吴冕起了疑心,但是即便是李极彩真实的表现,自己在李集在看来吴冕仍然有那种极度极度不相信任何人,而且怀疑任何人的心理。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就这样,过了两日之后。
吴冕他老娘开始早上和中午都进来一趟,给李极彩送些饭食,并且拿来了屎尿壶。
看这表现的模样,应当就是不想让李极彩再出来屋子了。
李极彩在吴冕他老娘每次进来的时候,都是侧着身子背对着门,不让吴冕他老娘看见李极彩,现在是睁着眼睛等待,还是闭着眼睛休息。
当然,吴冕他老娘进来的时候也觉得万分尴尬,她也不好意思跟李极彩说话。
毕竟在她的心里,多多少少对于李极彩还是有些愧疚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李极彩没有任何抗争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怨言,更没有发脾气发疯。
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为什么一天只给她拿两顿饭,为什么不一天给她拿三顿饭。
但是,这样的话,李极彩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她也不想挑起更多的争端。
万一要是她哪一点触怒了吴冕,吴冕在哪个晚上又偷偷进来她的房间,然后趁她不注意再一次敲断她的腿。
老天如果真的有眼,就赶紧派人过来解救她吧,她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当中,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季,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身上盖的被子又加厚了一层,人们外出的时候已经能够感觉到了寒衣。
一身灰扑扑的麻雀,正用着它纤细的小脚,在枯树枝桠间跳来跳去,动作十分灵巧。
其他的鸟儿迁徙的迁徙,寒鸦呜哇哇的鸣叫,让人的心底顿生悲凉之感。
岔沟子村倒是还好,没有处在风口上,估计要比外面稍微那么暖和一点点。
秋天的收获已经结束了,该埋的种子也已经埋好了。
现在岔沟子村里的村民也只能搞一些副业,比如说在山间设置一些陷阱,捕捉小野兽之类的。
另外就是在河里捕捞上来的鱼做成鱼干一只只用线穿起来,放在外头的晾晒架上晾着,腌制好了之后,冬天粮食缺的时候备用。
有的村民则是结伴去到山上去采木头,捡拾干柴。
即便吴冕家中已经有了些富余,但是吴冕也还是跟着那些村民一起,像是过往那样去到山上捡拾柴火。
岔沟子村的村民已经习惯了,为冬天做好充足的准备。
平静而和谐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外来的冲击。岔沟子村的村民向来安安分分生活。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