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莜抬眼望着他，两人里的很近，他的气息在她脸前扑着。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严肃，就如同当初他和她换了位置，她坐在徐润扬后面，他对她的警告一样。
那个时候是一个月换一次位。
她和他，还有陈晨他们三个从最北边换到了最南边。
本来苏茉莜前面的位置是空着的。
但是换位置的当晚，班里临时转来了一位学生。
就是这个徐润扬。
那天晚自习，她正在认真的写着文综，她喜欢坐着的时候把腿伸开。
晚自习的第二节快下课时候，她伸出去的腿忽然被碰了一下，本来以为只是被无意间的触碰，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变本加厉。
她这个时候才知道不对劲，她厌恶的蹙了蹙眉，随即抬腿一脚把那双手给踹开。
动作幅度大了点，一不小心惊扰了一旁写文综题目的他。
他先是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当捕捉到她眼底还没来得及消散的厌恶，他眉心蹙了起来。
她以为他是烦她碰到他，正要出声道歉，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起来。
这个课间是一个大课间，一般他都是坐在位置上对着她插科打诨，但是这次他却一把揪着坐在她前面的徐润扬。
“跟我去买东西！”
语气冰冷，几乎能冻死个人。
她到嘴边的道歉的话，被迫咽了下去。
不知道那个课间他对着徐润扬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她上节课的反抗凑效了，但是她知道剩下的一节晚自习，徐润扬没和她有一点接触。
那天下了最后一节晚自习，他忽然拉着她，在她耳边压低着声音，沉声，“以后离他远点！”
当时她还腹诽，徐润扬坐在她前面，她想离他远点都不行。
第二天她才知道这个远点，真的是好远。
第二天早读，班主任就把徐润扬调到了最后面坐。
那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了。
……
看她失神，祁嘉煜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有多么外露，他轻咳一声，“不是要学骑马吗？走吧！”
他的话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然后走在她面前，她跟着他一起往前走，他牵过来一匹黑马，黑马的眼睛十分有神，如同黑葡萄一般，马身十分强壮，但看起来温顺的很。
他牵着那匹马在她面前站定，笑着和她介绍，“这是我专属的马，现在给你用。”
他说着把缰绳塞到她手里，她紧紧的握着绳子，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抹上马身，轻轻地帮它顺着毛。
刚开始她摸上马身时，马儿往旁边躲了躲，但是被祁嘉煜强行按了回去。
她再摸的时候，马儿在她手下就温顺了不少。
有的时候还在她手下轻轻地蹭了蹭。
得到它这样的回应，她也放松了不少。
他把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的手套递到她手里，又亲自给她戴上头盔。
“嘉煜这匹马，对主人那是温和的不得了。”程瀚在旁边忽然出声。
本来苏茉莜就觉得让他帮她戴头盔已经很尴尬了。
周围静悄悄的，他们谁都不说话，还好。
忽然有人打破这个沉寂，她总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窥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