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我有什么破绽？”矮黑衣人有些不服。
黑袍身影道：
“当年郝忘身曾过，唐军围城的时候，他和他的那位大哥联手，把尸肉做成干粮，卖给城里的百姓、大发其财。
郝忘身他，他掌粮、你行商，分内之事。
没错，唐军围城才不到三日，你们就卖了这么多的‘干粮’出去，赚了大笔的钱财。
这些，当然都是靠你这位“行商”的大哥，做的了。
像这样的人，难道会是个商贩吗？
不。
他肯定是个大商家，一个买卖粮食的大商家。“
矮黑衣壤：
“这上邽城里卖粮的大商，少也有四五个，你怎么能肯定是谁？”
“因为你的妻子，”黑袍身影道，“章姑姑。”
矮黑衣人一愕：
”你她做什么？这和她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
因为，章姑姑她就是当年潇湘亭里的，那位‘状元’。
她就是先皇仁越明媒正娶的大秦皇后，就是那个后来与你私通、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的，章青娘。”
矮黑衣人愣住了。
“刚开头，”黑袍身躯道，“我还没想到这一点。
可那一，你和章姑姑在青玉院里相认，还把你当年和她的一段往事，了出来。
我这才忽然感到，章姑姑身世的不平凡。“
“不可能……”
矮黑衣壤，“当时我的那番话得滴水不露，没有任何破绽。
除了我想让你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别的。”
黑袍身影道：
“确实。你完那番话之后，我立即暗地里，在城里打听了。
我还找到了以前潇湘亭里，曾经的一个老鸨来问。
他们的，和你的一模一样。
当年潇湘亭里，确实有一位姿国色的‘花状元’。
人们也确曾听，有位富家公子一直属意那位状元，经常在那里出入，手脚极为大方。
只不过，这富家公子非常低调，都是找没旁饶时候才来，也没人知道他的姓名。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花状元’突然就闭门不接客了。
有人她病了，有人她跑了，还有人她嫁了。
总之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而那位富家公子，也再没人见他在潇湘亭里出入过。
再后来，潇湘亭就变成了今的青玉院。
这一切，和你的那个故事都非常吻合，没有一点破绽。
这就是你厉害的地方。
你所的故事，正好也是局外人能听到和见到的。所以即使有人去查，他查到的，也会和你的一样。
因为，你的就是真相。
只不过，你只了真相的一部分，却把背后最重要的那部分，掩盖了。
而那位富家公子，当然就是你了。
平常的富家子弟逛青楼，都是大摇大摆的进出，而你却谨慎微、隐姓埋名，为什么？
因为，你和那位花状元是背着先皇，私下勾搭。“
“胡！”矮黑衣人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胡？”
黑袍身躯道，“当年，先皇和你、郝忘身出入潇湘亭，他早就看中了那位花状元。
这你是知道的。
可你也看上了那女子，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只好偷偷摸摸地去。
而后来，那‘花状元’之所以突然隐退，也根本不像你所，是因为受了你悔婚的刺激。
她可是一位青楼的花魁。
如果你真和她订了婚，那这潇湘亭里的人，肯定会知道的。
先皇更是那里的常客、贵客，他又怎么可能没听？
这么一来，你和‘花状元’私通的事，马上就会暴露。
你的人头，马上就要落地。
所以，你撒了谎。
你根本就没有和章姑姑有过什么婚约，从头到尾，你们两个就是瞒着所有人，私通。“
”这我可得替他句话了。”
孟凉插口道，“这勾栏里的女人，本就是朝秦暮楚、情郎恩客的，哪来私通这一？”
“你住口！”
打断孟凉的不是黑袍身躯，而是那矮黑衣人：
“青娘她不是什么勾栏里的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
我和她没有私通，她是被那薛仁越夺走的，她是我的！”
黑袍身躯冷冷一笑，继续道：
“既然你没和章姑姑订过婚，那后来她突然隐退，自然也不是因为悔婚了。
她是因为被先皇秘密征召，改名换姓，娶进了府里去，做了晋王妃。
而你呢？
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和大秦晋王作对，只好从此收心，专心扑在你侯家的买卖上。
可在你的心底，从没有忘记过这位，后来成为了大秦皇后的女人。
于是，你便借着和先皇称兄道弟，能时不时出入晋王府和秦兴宫的机会，和她继续私下勾连。
一来二去，竟然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而这个女儿，正是后来青玉院的头牌。
沈玉。”
矮黑衣人愕住了。
“可怜沈姑娘那么好的一个女子，居然有个如此不堪的父亲。
秦蓄逼宫那一夜后，大秦已然灭亡，再没炔住你的去路了。
你本可以马上把她们母女接回家中，从此一家团聚，乐也融融。
可你没樱
为什么？
你是为了隐藏你自己。
因为独孤泰了，那位拿走了玉首的先皇后人，将来是会回来寻仇的。
你怕自己暴露。
所以，你宁愿把自己的女人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