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盈袖脸儿一垮。
变着法子骂她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她可不是好说话,好欺负的。
更何况表哥早跟她说了,照着闯祸来,也不打紧,横竖有他和温长玄在,总能圆回来。
于是她俊俏的小脸儿一沉:“孙大人,我不过问了几句实话,您怎么变着法子说我是个草包呀?又没见识,又不会办事儿,连场面话都不会说,说是年纪小,可也十来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您这么说,不是说我一点儿不懂事儿吗?”
她横跨出来半步,陆景明就下意识跟着她的身形动。
温桃蹊算看明白了。
把人拉回来,藏在身后,不是因为觉得胡盈袖不得体,而是做保护姿态给孙全生看。
温桃蹊唇角继续上扬。
真是只狐狸。
须臾她拉平了唇角,才上前两步,拉起胡盈袖的小手,往自己身边儿带了带,又拉着她回到先前站着的地方去:“我跟林姐姐说话,一眼没看住你,你就跑到前头去胡说,快别胡说八道的了,当着这么些人呢,孙大人的脸都要叫你气绿了,还不快回啦和我们站着呀。”
陆景明差点儿没忍住就笑出声了。
小姑娘阴阳怪气的,前头倒都好,最后那句话……
他转头去看孙全生的脸,得,她说的挺对的,的确是气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