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叶宇飞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好像有千斤重。/p
p仿佛有人对着叶宇飞的耳朵吹来一阵阵凉气,她在他耳边呢喃道:“太好了,叶宇飞,我以为我永远都找不到你了!可是你终于出现了,叶宇飞,我太高兴了!”/p
p她发出轻轻的笑声,又轻轻吻着叶宇飞的耳朵,好像羽毛一样柔软地撩动着她,她的心跳得快极了!/p
p叶宇飞知道,他是在梦里,可是我怎么也睁不开眼睛。/p
p是谁?你是谁?/p
p叶宇飞烦躁的想摆脱这个梦,可是她似乎听到了他心里的话,竟然回答我:“我是杨莹啊!杨莹,你不记得我了吗?”/p
p杨莹?杨莹是谁?/p
p杨莹又是谁啊?为什么对着他喊!/p
p叶宇飞感到有股泥土的陈腐气息吸入了鼻孔里!/p
p叶宇飞烦躁地甩头,身子好像被什么束缚一样完全不能动弹。/p
p叶宇飞的胸口实在是太沉了,就在他以为真的会憋死的时候,一声公鸡的啼声传来,叶宇飞突然睁开了眼睛。/p
p醒过来的时候,叶宇飞觉得浑身烫极了,骨头也是酸疼酸疼的。/p
p床顶上是旧得发黄的米色布帐子,四周的床柱油漆斑驳,老式的八仙柜靠墙放着,一缕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p
p原来天亮了!/p
p叶宇飞连忙起身去老人房里,却见到外婆已经醒了。/p
p她坐在床上,一件黑色的老式对襟褂子穿在身上,花白的头发挽在脑后一丝不乱,发髻上插着一个黑色的篦梳。/p
p看到叶宇飞进来,外婆抬起头,神色异样地看着叶宇飞,嘴唇直哆嗦。/p
p“老人家,您的病好了吗?”/p
p老人摇摇头说道:“我没病,没病。”/p
p她说完之后,探询地问叶宇飞:“口罩人啊,你昨晚上有没有做什么怪梦啊!”/p
p这样一问,叶宇飞立即想起之前那个梦!/p
p叶宇飞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老人。毕竟外婆会过阴,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够知道是什么。/p
p外婆一看叶宇飞的神色就明白了!/p
p老人连连摇头,着急地说:“糟了糟了,她真的找你了!”/p
p“老人家,她是谁,何人?”/p
p叶宇飞的心里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p
p老人叹了口气,难过地说:“口罩人啊,你的命可真苦啊!”/p
p“何说,老人家。”/p
p老人家看了看外面,下床走过去栓了门,然后拉着叶宇飞的手坐在床边,一脸严肃地问叶宇飞:“你昨天做梦是不是梦到一个女人?”/p
p叶宇飞懵懂地点点头。/p
p老人家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冤孽、冤孽啊!”/p
p叶宇飞越发摸不着头脑了!可是也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p
p老人擦了擦眼泪,对叶宇飞说:“你知道外婆这过阴的本事是怎么来的吗?”/p
p听说过阴人都是生来就有这个功能的。有的是生辰八字的原因,比如年月日和时辰都是属阴的,还有的一生下来开口就能说话。/p
p老人属于哪一种,叶宇飞还真不知道。/p
p叶宇飞试探地回答:“是天生就有的吧?”/p
p看叶宇飞不知道,外婆叹了口气,拉着叶宇飞的手说:“要说有原因,还是因为这个盒子。”/p
p老人家居然是因为这个盒子才有了过阴的本事?/p
p这一点还真让叶宇飞出乎意外啊!/p
p老人说:“那个盒子有次去省城,有个黑衣人送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人和我说话。”/p
p屋子里就叶宇飞和老人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老人现在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有阵凉风在耳边,凉飕飕的。/p
p叶宇飞不禁问老人:“他和你说什么啊?话说那个女孩是王梦婷,是不是。”/p
p“不,和她没有关系,另有个人。”/p
p老人说:“这个盒子,是她从前送给他相公的,她和她妻子相约,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可是因为战乱,她和她相公失散了。/p
p她在她地下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她的相公,她不甘心投胎,一缕生魂就附在这个盒子上,想找到她的相公。”/p
p战乱?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战乱?日本鬼子吗?/p
p“这人是什么时候的人?”/p
p老人一脸的无奈,好一会才说:“好像是宋朝那个时候的!”/p
p宋朝?这么久?/p
p叶宇飞惊讶地说:“宋朝,北宋还是南宋啊?这都一千多年了啊!她居然能等这么长时间自己不去投胎?也太痴情了吧?”/p
p“这中间,好像也投胎转世过两回,可惜的是还是和她的相公无缘,都是擦肩而过,错过了姻缘。”/p
p“那么长时间,她就是她是一直在找她的相公吗?”/p
p“嗯,是啊!”/p
p额米豆腐,看起来这个鬼心中的执念还很深的啊!/p
p叶宇飞心里隐约有点同情他,可是想想不对,她为什么昨晚出现在他的梦里呢?还有,她梦里说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呢?/p
p“那她怎么找上老人家了呢?”/p
p老人家看着叶宇飞,脸上一股化不开的悲哀。/p
p“因为他说,他花了很大的气力才查到,这女子的后人就是我们家这一脉。他用了很多方法,才让黑衣人送回了盒子,然后就来到了我们家。”/p
p叶宇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