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酒,也没拿什么小菜,再次返回了屋顶上。
言风拍开上面的泥封,也没倒在碗里,就对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竟一气儿喝了二分之一坛子,才总算停下。
“痛快,果然是好酒。”言风放下坛子,真心实意的夸赞了一句。
白一弦看的目瞪口呆,问道:“你以前,就是遇到我之前,也经常这么喝酒吗?”
这笔对瓶吹还要夸张。
一下喝那么多,受得了吗?
虽然白一弦也曾直接用坛子,但最多也就喝一两口罢了。
不像言风,竟像是喝水一般。
言风说道:“是。
我父母是江湖中人,我四岁的时候,惨被仇敌灭门。
我侥幸逃过一劫。
后来,我师傅找到了我,我从此,便跟着他开始练武。”
白一弦点点头,这些事,在刚认识言风的时候,就已经听他说过了。
言风说道:“当时对公子说的,只说了一半。
其实我那位师傅,是个大内高手。
所以,我师从他,学成之后,就成了大内侍卫。
后来,我又被先皇选中,先是成为了暗卫,经过重重的培养和考验,最终脱颖而出,变成了影卫。
那时候,我身为影卫,其实是可以用朝廷的力量去帮我报仇的。
可是我不愿意那么做,我想要自己,亲自手刃仇人。
我成为影卫之后,经常出任务,为先皇做事。
那些任务,有的艰难,有的危险。
还有一些任务,比较特殊,我在外的时间也长。
那时候,为了完成任务,也经常在江湖上走动。
父母之仇未报,心中苦闷,便经常饮酒。
由于没有约束,所以也经常喝的酩酊大醉。
时间长了,这酒量倒是练出来了。
后来喝酒,就这么喝,才觉得痛快。”
白一弦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以前也好奇言风是怎么成为的大内侍卫,原来是皇室从小培养的。
原本忠诚度是非常高的,奈何遇到了白一弦这个挂逼。
自带猪脚光环,吸引了言风,让这么一个大高手,心甘情愿的跟随了他。
白一弦心里有点美,这说明啥,说明他魅力还挺高的么。
白一弦说道:“看你喝的这样痛快,我也来试试。”
原本是要将葡萄酒倒在杯子里,慢慢品尝的。
可此刻也学着言风的模样,拍开泥封,举起坛子,对着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一气儿喝了三分之一,放下坛子,摸了摸嘴巴。
言风笑问道:“如何?”
白一弦说道:“痛快是痛快,但葡萄酒这么喝,不咋好喝。”
言风问道:“要不公子试试这个烈酒?”
白一弦摇摇头,说道:“不必了,那个太烈,我喝太快的话,九成的可能又会醉的不省人事。”
白一弦自认为酒量不错,可跟言风比较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言风也没有坚持,只是自己又对着酒坛子喝了一气儿,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了下来。
两人并排而坐,看着天上的月亮。
许久之后,言风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其实严青,也是从小由司镜门培养出来的。
严青是司镜门的老镜司主的徒弟。
司镜门是个特殊的衙门,原本就只对皇上负责,所以也可以说,严青是老镜司主,帮皇帝培养出来的。
他从小在司镜门中练武,也是在那里长大。
我当年被师傅带走,教我武功,我虽然年幼,但遭逢巨变,导致性格大改,不喜说话,更不喜与人交流。
只闷头苦练武功,希望将来能手刃仇人,为父母和亲人报仇。
我身上背负的仇恨,导致我有些孤僻,从小就没什么朋友。
小的时候,我是一直跟在师傅身边的。
一直到十几岁的时候,才被师傅送进了专门培养大内高手的都虞府。
那时候,我的性格也早已养成,无论人多人少,我都不喜与人交流。
后来,直到十四岁那年,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师傅,跟严青的师傅,两人是至交好友。
也是那一年,我认识了严青。
发现他与我性格相仿,天赋相仿。
后来意外的发现,我与他性情,十分相投,也格外的对脾气。
而且我们都是那种,对交朋友,宁缺毋滥,但一旦认定,就会真心相待的人。
于是便成为了彼此之间,唯一的朋友。
可能我们两人唯一的不同便是,他是被当做司镜门的下一任镜司主来培养的。
镜司主,是二品大员。
他注定了前途无量。
而我,则只能成为大内侍卫,大约也就是五品。
要混得好,起码要成为侍卫内臣统领,才能跟他一样。
而一般这个官职,都是由勋贵子弟担任的。
不过,只要性情相投,这些外在,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我们两人,时常在一起喝酒、练武、切磋。
在正式成为大内侍卫之前,我们两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起的。
由于我们两人,练武天赋都不差,都是进步神速。
所以互相切磋,能察觉对方不足之处,因此进步的也是格外的快。
感情,也在这些日子之中,越发的好了起来。
后来,十七岁那年,我正式成为了大内侍卫。
由于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