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变的还真快,这货之前还嫌弃回棘的女子皮肤不嫩,不够娇美呢。
这会儿,就一口一个美人儿的叫着了。
白一弦说道:“家有贤妻,你忘了?”
柳天赐立即哭丧着脸,说道:“怎么可能会忘?只是高兴的日子,咱能不能不提这个?”
白一弦说道:“你忘了当时,你追你娘子的时候了?
一副生怕人家跑了的模样,这会儿,到说这样的话了。
这才刚成亲,莫非,那感情就已经淡了不成?”
柳天赐说道:“胡说?我和我娘子的感情,那简直就是情比金坚,怎么可能会淡呢?”
白一弦问道:“那你方才,和那么多美人,是在做什么?”
柳天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不过是放松一下,跳个舞罢了。
我又没做对不起我家铁瑛的事情,你到时候,可不要乱说哦。”
白一弦无奈的说道:“我又不是乱说话的人。
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心点儿,可别到了兴头上,就着了别人的道儿。”
柳天赐满不在乎的说道:“怎么可能呢,我是谁,我从十二岁就行走江湖,经验十分丰富,怎么可能会着了别人的道儿。
不是我吹,只有可能别人着我道儿的份。”
白一弦都无语了,说道:“我是在提醒你,一些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
比方有些民族,你接受了女儿家送过来的东西,就代表你接受了人家的示爱。
到时候,不管你喜不喜欢,她都会赖着你。
如果你坚持不要,可能还会惹怒人家,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这回棘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风俗,万一你要是跟人家跳个舞,人家就赖上你了,怎么办?
到时候,你怎么跟你家娘子交代?
莫不是要把人带到她的面前,告诉她:铁瑛,我给你带了个姐妹回来?”
白一弦以为,抬出胡铁瑛,柳天赐总会收敛一点呢。
没想到,这货听完白一弦的话之后,居然两眼放光,一脸向往的表情。
他看着白一弦,兴致勃勃的问道:“真的?还有这种好事儿呢?
跟美人儿跳个舞,她就,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
白一弦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这货的关注点,似乎有点偏。
柳天赐十分开心,说道:“哎,你说,我娘和铁瑛,都不喜欢我纳妾。
但我要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无意之间,跟美人儿跳了一个舞,或者接受了人家的东西。
这是人家的风俗嘛,咱得尊重,你说是吧。
但我是不知道的,是无意的啊,你懂吧?
无意之间,接受了一个美人……是吧。
到时候,我娘和铁瑛,应该不会怪我吧?”
柳天赐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有实现的可能,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但白一弦却明白他的意思。
他就是想利用这样的风俗,装作不知道的,接受一个姑娘的示爱。
然后再以尊重人家的风俗为借口,表达了已经甩不掉这个姑娘了,最后“迫不得已”的将人带回去。
这样一来,既能纳个妾,他自己还能装的十分无辜。
白一弦表示十分无语,早知道这货是这样的心态,自己方才就不该但心他。
白一弦心中都有些懒得管他了,不由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你随意,我还要如厕去呢。
到时候出了事儿,可别来找我诉苦就行。”
柳天赐胡乱嗯嗯了两声,一溜烟儿就跑了,显然是物色美人去了。
白一弦此刻到真的有些担心,这货到时候,真的会带一个回去,到时候,他怎么跟他姐交代呢?
见白一弦一脸忧愁的模样,旁边的婢女轻笑了一声,说道:“贵使放心,我们回棘,是没有这样的风俗的。”
白一弦问道:“没有?若是有女子,向男子献上荷包香囊等物,也不算吗?”
婢女说道:“这种的,自然是算的。”
白一弦说道:“那你方才,还说没有。”
婢女说道:“贵使莫非忘了?女子向男子赠送荷包香囊,那是定情之物啊。
这不止我们回棘有,燕朝也是有的。
姑娘若是赠送定情之物,那收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用意呢?
那他若还是收了,那可就是故意的了。”
白一弦一想,嗯,是这么个理儿。
荷包香囊这种东西,不能轻易送,也不能轻易收,这么明显的定情之物,柳天赐若是收了,到时候可不能在铁瑛面前装无辜了。
白一弦看着这聪慧的婢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说道:“回贵使,奴婢名叫卓依兰。”
“卓依兰,好名字。”白一弦夸赞了一声。
婢女说道:“多谢贵使夸赞。”
白一弦问道:“你是哪个部族的人?今年多大了?可曾婚嫁么?”
婢女说道:“奴婢今年二十二岁,是有骑部落的人,还未曾婚嫁。”
有骑部落?吉术的母亲,就是有骑部落的人,这是一个大部,在回棘三十九部之中,是靠前数得着的。
吉术的母亲,就是哈那可汗的原配,又是出身高贵,出生在有骑部这样的大部之中,所以吉术的势力才那么大,也是支持者最多的。
他身边的人,都是其母从有骑部之中特意挑选的,靠得住的。
那种其他部落的人,即便表现的再忠心,也都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