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仙娜知道路义不希望太惹人关注,想了想,编个谎言回应道:“我也不太清楚,唔,他是东盛国人,或许是从当地的竞宝楼买回来的吧?”
顿了一下,舒仙娜还是帮二人解惑道:“柳先生获赐的《高山流水》其实是简化版,这里收录的一篇才是完整的原版。”
“哦,原来如此!”
柳怀弦和杨柳然终于明白过来,看着这本《仙乐飘飘》,占有它的渴望几乎无法抑制……也难怪,这本曲谱的价值,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对于一个乐师而言,这是无价之宝!
二人想记住这本曲谱,哪怕只记一篇也好,但这其中繁复玄妙的细节太多,一时很难记得清楚。
没办法,杨柳然只好舔脸相求,道:“妹妹,我可以抄录一下吗?”
舒仙娜可不傻,自然也知道这本乐谱对于乐师来说意味着什么,思索一下回应道:“这个,恐怕要征得我未婚夫的同意才行。”
“那他如今何在?”杨柳然急切追问。
“他外出办事去了,明天或者后天才会回来。”舒仙娜随口答道。
“好,我明天再来找他商量。”
杨柳然说罢,便继续埋头看乐谱。柳怀弦也忘却了心中失意,专心看着乐谱,还时不时与杨柳然探讨几句,说到精妙处,两人皆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
这就难为舒仙娜了,整个上午就守住二人,既不好意思赶人家走,又不敢让琴谱离开视线,直到午饭时间,才借机下了逐客令。
柳杨二人无奈而不舍地走出舒仙娜的房间,过了很久才回复到正常思维状态。
回到位于园林中的住处,柳怀弦给杨柳然奉上香茗,感触道:“师姐,自打离开师门,你是第一个来探望我的同门,还是师姐好啊!”
杨柳然笑笑,揶揄道:“师弟眼里只有瑟若柳,哪会知道师姐好呀!”
柳怀弦听得,脸色白了一下又红了一下,不自觉的定眼看着面前的师姐……
其实,扬柳然也是个美人儿,可惜一直被瑟若柳的光茫给掩盖住了。芳龄二十三央岁的她,实际上比柳怀弦还小一岁,只不过拜入师门较早,才被称为师姐。
“师姐,我错了!”柳怀弦叹了口气道:“当年没有听你提点,贸然向师妹表白,以致无颜留在师门,悔之莫及啊!”
“唉,师弟本有少年张狂的资本,向心爱之人表白又何错之有呢?”杨柳然呷了口茶,接着说道:“若柳师妹对任何追求者都是那一副冰冷嘴脸,哪怕王孙公子来了也不假辞色,师弟吃瘪也很正常嘛,所以,你其实无须介怀此事,为此离开师门实在不该。”
柳怀弦心中懊悔,更加不想再提往事,于是转过话题,明知故问道:“师姐此次前来东夷城,应该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我就是专程来看你的,怎么啦!”杨柳然佯恼,转而微微一笑道:“当然,还顺便陪若柳师妹前来参加新仙音交流会。”
“师姐,这个我就早猜到了,因为城主也给了我一张请柬。”柳怀弦也微笑以应。
“那咱们仙音三柳岂不是又可以重聚一起!”杨柳然很是激动。
柳怀弦压抑着兴奋,点了点头,道:“唔,听说这次城主特意把渺音门的乐尊韩子风也请来了!”
杨柳然随即接话道:“哎哟!这回可就成了乐仙瑟若柳和乐尊韩子风的巅峰对话了!岂不是很好玩!”
“不过,有点可惜!”柳怀弦却叹息一声,道:“可惜仙音仙子舒仙娜未能参加……若她到场,凭着她独特的琴艺,弹奏那本《仙乐飘飘》中的仙乐,哪怕瑟若柳和韩子风都一定会心生羡慕!”
杨柳然听得惊讶,道:“师弟是说,刚才那位妹妹就是东山国的仙音仙女舒仙娜?”
“嗯!”柳怀弦点了点头。
杨柳然突然泄气,道:“唉!那就坏了!咱们甭想抄录那本乐谱了……她也是个顶级乐师,又怎会不知道那本乐谱的价值呢?”
柳怀弦想了一下,安慰道:“白抄那是不可能了,但咱们可以跟她未婚夫买呀!我估计那厮就是个商人,有利可图的话,说不定就会卖给我们呢。”
“对呀,他也是买回来的,那咱们出更高价买就行了!”杨柳然又开心起来,道:“师弟,那赶紧准备好钱啰,买回来后我还你一半钱,乐谱咱们俩一起分享!怎么样?”
柳怀弦听得不高兴,道:“师姐,你说的什么话,哪能要你出钱呢?钱我全包了,乐谱你抄一份就是了!”
……
第二天,柳杨二人又厚着脸皮赖到舒仙娜的房间,但舒仙娜没有再让他们看乐谱,并以不舒服为由撵走了二人。
二人无奈,只好在店堂等待路义回来,但没等到。
翌日,路义早早出现,却是要结帐退房,准备离开。
柳杨二人闻讯,立马冲到店堂,拉住路义讲明了原委。
路义这段时间花了不少钱,虽然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长期光花钱不进帐心里也不舒坦,于是想趁机赚一笔。
“你们会看东盛国的记音符吗?”路义掏出一本未翻译的《仙乐飘飘》,笑而问道。
“当然会,一般乐师都会!”柳杨二人几乎同声表示。
“那就好了……”路义一边递去乐谱,一边以生意人的口气介绍道:“这本才是原装正货,如假包换,独一无二的《仙乐飘飘》,舒仙娜那本是我翻译的,难免有些错漏。你们要买的话,就